以司惗那对温哲茂莫名其妙的忠心,便定然不会替这人遮掩。
只是这些她却不能同孟舒澜说。
这一世,她跟司惗并不相熟,若说得太细,定然会引起孟舒澜的猜测。
他向来都是心细的。
晏清掂量了一下言辞,才开口说道:“此人到现在都没有吐出温哲茂相关的消息,可见是忠心于温哲茂的。而这人不管什么目的,定然不会是对温哲茂有好处的人。说不定,我们真的能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线索。”
孟舒澜凝眉想了片刻,觉得眼下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线索,试一试也无妨。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就要知道切确的结果,只要能搅浑水,打乱幕后之人的算盘,自然能逼得他露出破绽。
而这消息若是从温哲茂心腹口中透露出来,不论真假,一个清查反王同党的理由,便能搅浑水,倒是要更省力一些。
如此想着,孟舒澜便道:“可以试试。”
说罢,两人便离了军营回京,直奔刑部取了提审令,正要前往天牢提审司惗时,宫里却来了人。
天牢死囚
传话的太监骑着快马,到了二人面前,翻身从马上滚下来,急促地说道:“殿下,圣上急召您进宫议事。”
孟舒澜同晏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孟舒澜上午才从皇宫里出来,这才刚过了一个晌午,怎么皇帝就急匆匆召他进宫议事?
“出了什么事?”
孟舒澜问道。
太监摇头摆脑说不清楚,只是说:“奴也不知道具体的。只知道是南疆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晌午进了宫,眼下圣上已经召了各位大人进宫。殿下您还是别问了,圣上催得急,您还是赶紧跟奴进宫去吧!”
听闻是南疆加急信件,二人顿时想到了外逃的温哲茂。
若是南疆出事,与南疆接壤的西疆定然要加强防备,也就难怪皇帝这么急着召孟舒澜进宫了。
孟舒澜转头望了晏清一眼,却见晏清颔首,接过他手中的提审令:“这边且交给我。”
孟舒澜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司惗是先前温哲茂派去监视晏清的人,也知道给温哲茂出主意绑架晏秦氏的也是司惗。
他怕晏清单独前去,若是被司惗刺激两句,便控制不住下手。
她平日里确是冷静非常,但却也有动不得底线。
一旦有人踩了线,脾气上来了,也不是一般人能拦得住的。
司惗无疑是踩到晏清底线了的。
可是这边孟舒澜稍微磨蹭了一会儿,传话的太监就又催了起来:“唉哟,舒王殿下,您还是赶紧着吧!”
孟舒澜无法,只得将提审令交给晏清,却不放心地叮嘱道:“莫要着了激将。”
晏清轻笑,知道他是想起自己当年自己年轻气盛,在追击马匪的时候,被马匪挑衅,一怒之下将已经擒获的马匪头子削了脑袋的事。
他怕自己受不住司惗的激,一个没控制住给司惗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