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回,美人也没有躲开,然后不知怎的手就抚到了胸口上———心脏的正上方。
那时候,回应他的是静谧无声,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心跳,以至于让他遐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一回,回应他的是如擂鼓般的跳动,烫手的猛烈。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更猛一些,两者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允诺程勾了勾唇边。
林深问他有没有吃药,他说吃过了。
他也确实是吃过了。
下午时分,浅尝辄止了一口,现在药的唇珠上还留着他的痕迹呢。
而现在他的药就蹲在他的面前,外层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膜,内里的夹心更加的甜糯。
浅浅淡淡令他着迷的“药香”漫过来。
时而一阵很紧,时而一阵很松。
额角的汗珠因为捂住他胸口揉动着的手掌,而跟着小幅度的颤动,凝结成了一滴,又顺着綺丽的脸部轮廓流了下来。
他的夹心糖果,流出来了。
“我没事,”允诺程任林深帮他轻揉着胸口,将他的无措激动慌乱震惊,尽收眼底。
“不是胸口疼,我心脏没事。”
林深:“……”
没事,为何跳这么快啊……难道是因为……
他顺着允老师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大床…难道美人也想歪了?
也有小允诺程和自己……在床上……?
林深拧了自己一把。
怎么可能!
美人那么清冷,那么正经,那么纯洁,怎么可能胡思乱想,还是想那种事?
哪会像他啊,满脑子都是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是哪里不舒服啊?”林深想不通。
允诺程抬眸,“身上软,似乎是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没事。”
诸字清晰,尤其加重了‘药’这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林深边点头边附和,脑袋点的像拨浪鼓。
既然允老师心脏没事,他再这么抚着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再让允老师以为他趁机占他便宜,多不好。
林深依依不舍的将手撤了回来。
因为刚才听见允老师说难受过于激动,所以直接什么都没想的扑到了面前。
而现在允诺程说了没事,而林深却走不了了。
一抬头,就是美人近在咫尺的眼眸。
不知道是喝醉了酒,不知天上水压了星河,还是清梦来去了无痕,他居然在允老师那一惯冷淡淡漠似坚冰一般的眼眸中看见了星星点点的欲。望。
那星星点点的欲。望烧成了火,燎了原,往出冒,尤像是他今天下午没入其中的那口温泉汤池,表面一片平静,内里暗潮翻涌。
内里还有一条大蟒蛇!
对!
他怎么会忘了大蟒蛇呢!
。。。
“我说…”
屋外,谢非鱼颤颤巍巍的拉着蔚雨。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孬,不过真不怪他啊,如果换个人抬头看看周围,都会吓屁了的。
当然,除了平时看起来很逊,而现在却无比强悍的蔚雨外。
“非鱼哥,你别怕,你别怕,没事的。”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突然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大得就如同刚才蔚雨拿起来的那条蛇一般,没有比那更长更粗的了,而小得只有小拇指粗细,却尤为细长,目测至少有个一米左右。
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回事,以允诺程的房屋为圆心,向四周散开,扭动着蛇身,吐着信子一点点的向是允诺程的石头房逼进。
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密集,窸窸窣窣的那么几条,但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谢非鱼从全神贯注观察室内中转了一个头,扭头就看见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蛇已经盘区在了他们的脚边。
通体漆黑,星星鳞片,却有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躯起半个蛇身,盯着谢非鱼与背对着它的蔚雨看。
当时,谢非鱼直接就吓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