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这一闹,昭华反倒能睡个安稳觉瞭。
她将紫金草藏好,此事连绿兰都没告知。
就在第二天,药房的人清点检查,竟发现少瞭百年紫金草。
他们速速上报。
魏玠知晓这事后,隻是云淡风轻地关闭瞭药房。
药房的管事自责又气愤。
“大人,都是小人看管不力!定是内贼所为,小人誓必抓住他,给大人一个交代!”
魏玠跟前的一个随从插话道。
“大人,昨晚府中进瞭刺客,会不会是他们偷走瞭紫金草?”
相比于刺客,魏玠更加怀疑傢贼。
昨晚那些刺客并无本事进入内院,更别说潜入药房偷盗。
他严肃下令。
“传本相的话,严查各院,看有无丢失物件的情况。”
其实是为瞭搜查紫金草。
然而这个时候,昭华早已将紫金草送出去瞭。
她将它交给舅舅,相信很快就能制出解药来。
……
几天过去瞭,府中没有搜出紫金草。
衆人都认为,必定是被那晚的刺客所盗。
但那些刺客又是谁派来的,也是一无所获。
百年紫金草,莫名其妙就丢瞭,一点线索都没有。
药房那些人个个气得睡不著觉,懊恼十足。
相比之下,魏玠倒是看得开。
准确地说,他当下有更为在意的事。
这天,在外许久的陆从回来瞭。
自昭华逃跑后,陆从就负责找寻她的下落,但一直没有结果。
此次是魏玠将他召回。
这才两个月,陆从就瘦瞭不少。
他向魏玠坦率直言。
“主子,昭华姑娘太能逃瞭,愣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人海茫茫,她又会改变形象,底下的人光凭著画像,实在难寻。”
魏玠眼眸平静:“她既然不想被找到,自有各种法子应对。”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他也打算放弃瞭。
可突然间,他话锋一转。
“不过,隻要她还在天啓,又能藏到哪儿去呢。高擎灯台灯下黑,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陆从不懂瞭。
“主子,这最危险的地方是?”
魏玠也隻是有这个感觉,并无确据。
他没有和陆从说透,手一摆,“你无需再查此事瞭。退下吧。”
陆从走后,魏玠徐徐展开一幅画。
那正是他画下的昭华。
女子肌肤胜雪,眼神如春光荡漾,那张樱唇,更像那沾瞭毒的蜂糖。
他长指轻抚画卷,落指于她眼上,温声道。
“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对麽?”
怕就怕一叶障目。
他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
“阿嚏!”
昭华隻觉得凉飕飕的,连打瞭两个喷嚏。
绿兰起身关上窗,“公主,这天越来越凉瞭,奴婢给您拿件披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