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方才还觉得她的眼睛很像那个女子,如今看来,自己真是糊涂瞭。
可惜瞭那双眼睛。
“公主还想去太庙是麽。”魏玠严肃地反问,其威胁恐吓意味不言而喻。
其他人隻觉得大人最温柔不过瞭,连对著昌平公主这样的,也能保持君子风度,不怒不躁。
昭华方才张牙舞爪,大骂苏婉,隻是为瞭打消苏婉对她的疑心。
眼下目的已达到,至于这人是不是她推的,她不欲做更多辩解。
她佯装受制于魏玠,憋屈的,敢怒不敢言地转身离开。
“公主,且慢。”魏玠那温和声线,总给人一种他有商有量的感觉,其实不然,他的态度分明很强硬。
“魏相还有什麽要说!”
“公主是皇室贵胄,难道不知有错理应赔礼道歉麽。”
昭华气不打一处来。
她怒视著魏玠,“我不去!是她错,不是我!”
这愤怒是真实的。
魏玠也太是非不分瞭。
偏帮外人,却不心疼自己的亲表妹。
难怪真正的昌平不喜这个表哥。
然而,她的怒火落在魏玠眼中,反而像什麽击中他,令他再度有种难以言状的熟悉感……
错认,魔怔瞭
仅仅一瞬,魏玠就收回视线,恢複平常。
他淡而又淡地开口。
“公主,真相如何,没多少人在意,他们隻认受害者与加害人。”
点拨完后,魏玠便走瞭。
昭华听出,他这是在教她,也应该像苏婉那样装个受害者。
她有些看不懂瞭。
他对昌平这个表妹,究竟怎样呢?
“公主,我们……”绿兰欲语还休。
昭华语气上扬,“先回房换身衣服!”
“是,公主。”
墨韵轩。
此处是魏玠的住所。
院门把守森严,寻常人不得随意进出。
魏玠站在一角亭内,凝望著远处。
风吹起他衣摆,他视线停滞,一动不动。
他想,自己真是魔怔瞭。
再怎麽著,也不能将昌平和那个女子联想到一起。
从安城回来后,他就抛下瞭张怀安这个身份,刻意遗忘那个满嘴谎话,骗他至深的女子。
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说不上恨,也没有释然。
隻是,恢複这种百无聊赖的生活,有些无趣罢瞭。
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又与何人在一起……
思及此,魏玠的瞳孔猛地缩紧。
还是得找到她。
问问她,到底为何离开自己。
此时的魏玠,与平日裡温和清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眼底浮动著寒凉,如寒冰炸裂,迸出逼人的蚀骨迫意。
……
客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