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摇头。
“父皇,这不妥。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名不正言不顺。”
昭华这话算委婉的瞭。
要知道,事实是早在她失踪三年后,皇室便发出讣告,宣称她已于宫中病逝。
宣仁帝一瞪眼,护犊子道。
“你是朕的亲生女儿,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女儿,是嫡公主!哪个敢嚼舌根!”
“父皇,我被困大漠多年,等同于被困土匪窝,清誉尽毁,有损于皇室名声。”
前世便是如此。
她以为成功回宫就万事大吉,却早早暴露在敌人的箭靶下,被当衆构陷成荡妇。
这一切历历在目。
吃一堑长一智。
怎麽回宫,昭华自有筹划。
宣仁帝眉头跳瞭跳,意味不明地望向褚思鸿,“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皇儿你一直待在宫外。”
褚思鸿沉默不言,隻看著外甥女。
他直觉,她不是一个单纯好欺的小姑娘瞭,她一定有所筹划。
果不其然,昭华接下来便躬身行礼道。
“父皇,儿臣能回到天啓,已是上天垂帘,且有父皇恩泽庇佑。
“儿臣不愿皇室蒙羞,隻求能在父皇母后面前承欢膝下,以弥补过去十多年未尽之孝道。
“为维护皇室声誉,求父皇听儿臣一言。”
宣仁帝一怔一愣的,都忘瞭让她免礼。
他是著实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聪慧懂事。
之后,昭华就详细说明她的计划……
宣仁帝听完,起初还连连回绝。
“不可,不可。这太委屈你瞭。
“还是将一切陈明,当年之事,不是你之过,是那些人贩!”
昭华“咚”的一下跪在地上。
“求父皇成全!否则儿臣长跪不起!”
褚思鸿也抱拳行礼,在旁劝道,“皇上,就依公主的意思,保全皇室声誉为重!”
如此,宣仁帝才“妥协”。
他摆瞭摆手。
“也罢。朕便听你们的。实在苦瞭皇儿瞭。”
他直叹气,可眼皮又是明显放松瞭。
宫门快要落钥,宣仁帝无法久留。
父皇走后,昭华凝望著远处那轮圆月,眼中泛起泪花。
“舅舅,母后她还好吗?”
褚思鸿也随著她望向那月亮。
“会好的。”
他也不想外甥女太过忧虑。
昭华没时间伤春悲秋,迅速收拾好杂乱的心情。
片刻的沉默后,褚思鸿还是忍不住问。
“公主,你这麽做,真的隻是为瞭皇室声誉吗?”
昭华转身面朝著他,“舅舅,私下裡就不要唤我‘公主’瞭,显得生分。”
褚思鸿却很死板。
“这可不行。”
昭华无奈地笑笑,扯回正题。
“随舅舅吧。不过,您问的不错,皇室声誉是一方面,其实还有更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