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全身散瞭架似的,旋即又躺回到床上。
她喉咙痛,什麽话都不想说。
五婶则在房内伺候著,心裡直犯嘀咕。
亲娘嘞!
这叫什麽事儿。
她今儿还有不少活要干,那老头子又靠不住。
可不能真让她在这儿干坐著待一天啊!
五婶时不时瞅一眼床榻上的人。
终于,她忍不住问。
“姑娘,大人啥时候回来啊?”
昭华哪裡知道。
她巴不得张怀安不回来。
正当此时,外头有人叩门。
五婶快走去开门。
外面那人端著一碗药,交给五婶,并叮嘱她看著裡面那位把药喝完。
五婶也没多问,径直接过药。
她回到床边,将昭华扶瞭起来。
“姑娘,你刚才都听见瞭吧,让你把这药喝完呢。”
药味儿冲鼻,昭华胃裡难受,眉头拧成一团。
她知道,这是避子药。
前几次,张怀安也让她喝过。
可这次的味儿特别浓。
喝药前,昭华憋瞭口气。
五婶端著药碗,一边喂她,一边想著自个儿的老牛。
那老牛病瞭,还等著她去灌药呢。
昭华喝完药,就疲惫地睡瞭过去。
这一觉,睡到未时才醒。
五婶又将她扶著坐起,弄来一碗喷香的鸡汤。
“姑娘,多吃点,补补身子。”
昭华也饿瞭,来者不拒。
她胳膊酸软得抬不起来,还是五婶一口一口地喂她。
五婶是个热心肠的,并不嫌麻烦。
她还关心昭华。
“俺瞧著大人是个讲道理的,你别跟他犟,就不会遭这老罪瞭。
“男人得哄,你哄著他,他才心疼你。
“像你昨晚那麽骂,可不得行。换瞭谁都要急眼的……”
昭华睫毛一颤,抬眸看向五婶。
“昨晚,你都听到瞭?”她这嗓音还是很哑。
五婶吓得手一抖。
“俺的个娘嘞,俺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姑娘你骂得太大声瞭,想听不见都难呐!”
昭华记得昨晚。
光是在温泉池裡,张怀安就折腾瞭她三回。
她把知道的浑话都骂瞭出来。
可能真的很大声吧。
毕竟她那时也是不管不顾瞭。
突然,守在屋外的侍卫请礼道。
“见过大人!”
一听是张怀安回来瞭,屋内两人脸色各异。
昭华是愤怒、不安,手紧紧攥著被子。
五婶则是一喜,人都站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