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什么毒药,府中怎么会这种东西?”
孟怀信隐约记得老张头是个老光棍,干活偷懒耍滑,不过想着他年纪大了出去讨生活也不易,就一直留着。
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头害他做什么?
李大夫:“我只是个大夫,对那害人的东西不甚了解。如果老爷想查清楚,可以去上报衙门!小人届时也会去配合。
当然,如果老爷懒得上衙门,我也会恪守本分……”
“……我只是个大夫。”
孟怀信陷入了沉思。
今日是大年初二,府里死了人多少有些膈应。
闹上衙门也不一定查的清,反而会成为政敌攻击他的借口。
如今朝堂上各党派为了争夺太子正是彼此倾轧时。
他这个位置也有人眼馋很久了。
最重要的是,没人会特意去害老张,凶手想害的另有其人。
那么凶手想害的人就在府中,凶手也在府中……
孟怀信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
对李大夫说道:“好,你下去吧,老张他年老体衰,生病也是在所难免。你已经尽力了……他命里该有此劫!”
“是!”
李大夫微微躬身表示理解,转身退了下去。
他若是在孟怀信那个位置也会顾虑很多,可见权利地位都会反噬一个人。
当初他就是不喜欢待在太医院,才在陛下提出要赏赐太医给官员时,第一个站了出来。
如今看来,这里也不合适……
孟怀信叫来了管家。
“老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通知他家里人来把他拉走,丧葬费多给些。”
“回老爷,这老张是个老光棍,父母早死了,无儿无女,倒是听说他家里有个远房侄子。”
“好,那就通知他侄子吧,老张喝酒太多,又受了风寒以至殒命,叫他侄子节哀!”
“是!”
初七那日,老张的远房侄子张三风尘仆仆的赶来。
管家接待了他。
“老张在府中多年,大年初一,他喝多了酒,就一睡不起了。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回去找个地置口薄棺安葬他。
“十五清明给他多烧着纸钱……他的工钱也没剩几个,你也拿着……”
张三听着管家的啰嗦,眼睛盯着管家身上的钱袋子。
“好,我会好好安葬!”
管家把银子和老张生前的几件衣服一起交给了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