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见床榻,像见了亲人一般,三步并两步便躺下了。
她早就想到梁山伯,在土地庙,在姜家前厅,在自己举刀的时候,在自己写状纸的时候,她都想过。
刚开始在想如果山伯在,她定会挡在我面前。
可是,他一直不在,所以早就不想了。
祝文文闭眼道:“他再好,他也不在,你看没有他在,我们也挺好。所以说阿水不要老是把梁山伯当神仙,我们是自己的天老爷。”
阿水一边给小姐脱鞋袜,还继续说自己的道理:“小姐哪里就有这样多的道理。
难道女子还一辈子不嫁人都当姑子去,梁公子若是在定会救小姐,你和梁公子结为夫妻他不就天天都在了?怎么小姐老想只自己一人?”
祝文文皱眉听着阿水的碎碎念。
想到明明是自己拿命相博护谷大仓,小灵子受伤搬救兵,这些明明是她们自己做到的,怎么就让阿水一句‘若梁山伯在‘就给抵消了。
她越想越气,翻身从榻上坐起来道:“他就是在,也没那么本事和脸面。今日的事是咱们自己护着自己,跟他有什么相干。
阿水,你莫将梁山伯说得太神了。你可以喜欢他,但是别神话他。他就是世间一男子,他是因为有你喜欢,才日月生辉。”
阿水没想到小姐恼了,便撇撇嘴道:“知道了小姐,我以后少提他。我们都剃了头当姑子去。”
祝文文听阿水赌气得话,扑哧一乐,倒在床上,复又闭上眼睛。
小灵子一旁蹦跶两下,躺在侧榻,看着屋顶小声道:“不知道咱们要在这赵家呆多久。”
小灵子所说的才是祝文文真正关心的事,她们不能进了山寨不出去。
羽家庄现在情况如何?会不会有人来接她们回去?她们要走,是回羽家庄还是直接回书院?
祝文文闭着眼睛道:“若没有人接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回书院。”
祝文文暗想,姜家现在怕是要恨死自己了吧。
问题后山流民尸,只有马家兄弟二人有可能找出来送给流民。问题他们为什么要这做?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祝文文忽想孙二妹,便问孙二妹怎么没跟他他们过来。
阿水道:“还能在哪,必定是和谷大仓黏一起了,她像块年糕,谷大仓就是那蜜糖。”
三人听后都笑起来,人家反正是要成婚的人了,祝文文乐呵不管,让人家自由快活些。
窗外太阳还没下山,这屋内三人就已经睡死过去。她们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半夜西风扑面,明月高悬,屋外几只猫头鹰站在枝头觅食,眼睛着绿光。
日间只喝些羊汤,半夜祝文文只觉肚子空空,又饿又渴。她醒来看屋内漆黑一片,只听得阿水和小灵子交替的呼吸声。
她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想着半夜整个赵家堡也都睡下了也没吃食,起身端茶几上的水壶也是空的。
心道:“定是下人几个睡了,也忘记灌水了。”
想到院中有口井。便穿上鞋,想去院中找些水喝。
轻声打开房门,走在院中,抬头见今日月色皎洁,有心欣赏把玩。奈何饥肠辘辘实在无心欣赏,低头去那墙角,找水桶着急打水喝。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寺庙打水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