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的夫子还是书侍又或是管事姑姑?”许元熵没有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抬眼看他们,隻是那帕子擦去自带纸笔上的雨水。
“你该不会同我一样,也是弟子?”许元熵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中充满挑衅,慢慢抬眼看向刘归蓝。
“还真是和传闻说的一样,一点礼数都没有。”刘归蓝脸上没瞭笑,一脚踢翻许元熵的书桌。
许元熵嗤笑一声,她在看见刘归蓝的第一眼就开始恶心,女子监的日子多难过可都是拜刘归蓝所赐。
这一次,许元熵不打算忍她,“你的位置可是在倒数第二排。”
刘归蓝显然没有料到许元熵是块铁板,明明踏青那些人都说她好欺负得很。
“我坐哪关你什么事!倒是你,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今日好心提醒你,你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归蓝脸上略微粉红,有些急眼,胸膛的起伏快瞭许多。
许元熵看看她身后几人皆是隔岸观火之态,又想到刘归蓝他爹刘二儒现在是个六品。
“我坐这不对吗?我记著三姐姐也是坐这排,她还让我也坐这。”许元熵可太认识刘归蓝瞭,她真的就差把欺软怕硬写在脸上。
“刘姐姐,我就该坐这。”
“别叫我姐姐,真是恶心。”刘归蓝眼底慌乱,借著好发脾气便生硬地结束话题,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身后几人,用打量的眼神在许元熵身上打量,从开始到结束,那眼中的鄙夷不屑渐渐浮现到表面。
许元熵视若无睹,将书桌扶起来,把东西摆好,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
“伶牙俐齿,相貌也不错……所以你为什么要去爬吴三郎的床。”这个声音从许元熵的身侧传来,她顿时僵住,呼吸都停滞下来。
她不该在这裡出现才是。
杀人不见血
许元熵没有出声,她分明记得吴严忠那个无理的青梅现在应该和惠嫔南下游玩。
“你不说话是心虚瞭吗。”王淼淼坐到许元熵身旁,温声细语中暗藏著威胁意味。
“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告诉你。”王淼淼与许元熵同岁,娃娃脸,个子不及许元熵。
许元熵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没心思去理会王淼淼想要做什么。
“我是王傢的长女王淼淼,是三郎指腹为婚的娘子。”
许元熵不悦地皱起眉头,又是吴傢那件破事,“知道瞭,你可以闭嘴瞭吗。”
烦躁在此刻占据大脑,理智的线突然断开瞭。
王淼淼先是一愣,然后怒火中烧,“既然知道就该为你做的下贱事感到羞愧,竟还敢这样同我说话。”
“淼淼,夫子来瞭。”
王淼淼被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本不想现在就找上许元熵,可是方才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嚣张瞭。
明明做瞭那种事情,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许元熵至始至终没有看王淼淼一眼,满脑子都是对记忆的怀疑。
这种状态许元熵持续瞭到瞭中午,她想得头好疼,午休时候又被人堵在门口。
这些人怎么都那么闲,许元熵皱著眉,头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