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得。”吴二姐挑眉,话裡话外都是威胁的意味。
许安窈神色複杂的看瞭一眼吴二姐,又垂眸,“吴姐姐不如今日将我打死算瞭,也好瞭却这件荒唐事。”
“这到底怎么回是。”吴二姐看许安窈视死如归的样子,到底是软下来,问她。
“也怪我没好好看著她怪我没仔细看明白瞭……那日的侍女乃是世子府的下人,我那四妹妹自嫁瞭世子之后就变得冷漠,该回门也不回门该问候也不问候。前些日子回来,还害得我两个哥哥大吵一架,我那二哥哥科考不得去从军,尚且还能在傢中待上片刻,六月酷暑就得离傢。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才见到。”许安窈说著哽咽起来,吴二姐听瞭皱眉。
附和一句,“这许元熵太不是东西瞭。”
“吴姐姐,程大人乃是你的意中人,我岂会觊觎。实在是逼不得已。”言毕,许安窈垂泪不语。
吴二姐好声好气安抚她几句,心中的愤怒很快转移到瞭许元熵身上。
“不过是个侧妃,说到底还不是个妾。而且还是秦王世子那样人的妾,我看她真是吃瞭熊心豹子胆瞭。”
“吴姐姐,你和程大人何时成婚好让我从中解脱。”许安窈满怀期望地看著吴二姐,言语恳切让吴二姐对她的怨恨一扫而空。
“自然快的。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教训教训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好妹妹。”吴二姐眼神变得狠辣起来,微微眯眼,算计在其中生出来。
许安窈擦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偷偷观察吴二姐,见她并未起疑,这颗心也算放下。
“吴姐姐,你要如何教训?”许安窈弱弱地问一句。
“我那个傻弟弟心裡还念著你的好妹妹。她不就是占著世子才这样胡作非为吗,那我就让她从假凤凰变回她的真野鸡。”
许安窈安静哭著,谁不知道谁将这件事给传开瞭,但好在事情发展与她所料不差。
“吴姐姐,当真要这般?”许安窈猫哭耗子假慈悲,还在为瞭许元熵是妹妹而犹豫著。
吴二姐怨睨瞭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傢伙,对她道,“她先拿你的清白陷害,你自然要以牙还牙。”
许安窈还是犹豫的样子,吴二姐见瞭烦,起身要走,临瞭时叮嘱她,“切不可走漏风声。”
许安窈闭上瞭嘴,乖乖点头。
吴二姐这才收场回去。
许安窈整个人冷下来,待除瞭许元熵这个碍眼的傢伙,再收拾目中无人的吴二姐。许安窈想得入迷,二鸳已经到她身旁叫唤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二鸳担心自傢主子伤著哪,可主子似在想事情,极为认真。
二鸳隻好自己思索,那吴二姐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偏偏选老爷夫人不在,还有二公子去户部办事的时候。
许府的门开瞭又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许元熵忙著看书写字,用瞭晚饭,华春才将事情一一告予。
翻书的手停下来,许元熵觉得好笑,“华春,他们当真是要我活不瞭。”
“娘娘,不如让世子派些人,暗地裡除掉……”华春说得极为小声,知晓世子殿下有暗卫这件事她一直不敢说,这可是足够让皇上灭门的大罪。
如今这种时候,吴傢这样的大傢要对许元熵下手,不留后手可不行。
“不必。”
许元熵浅浅开口,她可认识吴二姐是什么人,她没脑子,最多想到以牙还牙的法子。
“最近的百花宴若是收瞭请帖,不必退回。”
华春默默应下来,许元熵做事她看不明白,不过她清楚一点——许元熵不会再心软。
“娘娘,早些休息。”华春退下去,看著许元熵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偌大的房屋裡,华春很心疼。
她现在是世子侧妃,世子府除世子外最大的人,是该一个人静静待著一会儿。
好东西
如许元熵所料那般,将军府送瞭百花宴的请帖,华春将它送到许元熵面前。
许元熵拿起这封请帖,眼中寒光一片,“华春,准备还赴宴的衣裙。”
华春应下来,没有多言。
百花宴是在三日后,这几日许元熵闭门不出,争分夺秒看书背书,在翻书声中奖心中怒火掩埋。许元熵一遍遍告诉自己欲速测不达,要沉住气,淡然面对一切。
很快到瞭赴宴的日子,香车宝马彙聚将军府门,傍晚的天是橘红镶著金色光晕的祥云。
许元熵嫁入世子府后第一次出席宴会,衆多女眷大多注意到她,小心打量著。毕竟她的那些惊为天人的所作所为在女眷中广为流传,如今见瞭她真容,不想容貌不俗,气质出尘,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淡淡牵起嘴角时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真的是世子侧妃吗。”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空有好皮囊有什么因,净做些上不来台面的事情。”这句话不痛不痒从人头裡飘出来,
“那些事真是她做的吗。”
“板上钉钉的事情,当然是她。”
许元熵扫瞭一眼躁动的人群,果然瞧见瞭刘归蓝那些人。
刚进将军府就有引路丫鬟,一路走到裡头大院,千百种花卉展示出来,这个天气能开成这样实属不易。想到祖母爱花,许元熵不由多看几眼。
入座席间,许元熵静静坐著偶尔抬眼看看歌舞,这些实在是索然无味。有这个时间都能看多一本书瞭,许元熵在等他们的动作。
他们实在是太慢瞭,席间上瞭酒水,许元熵盯著酒杯看瞭好一会儿。也没去听座山主人说瞭什么,见衆人举杯共饮,许元熵略作思索一番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