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事,弟子便不打扰夫子听戏。”许元熵对程肃一揖,抬头要走时,程肃站起身,迅速道一声站住。
“我隻是想同你说声抱歉。”程肃情绪低落下去。
许元熵抬头望向他,开口道,“夫子无需抱歉,倒是弟子要多谢夫子出手相助,否则今日弟子是没法下地。”
“……日后有事,你可来找我。”程肃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在此刻被打碎瞭,他有一种感觉,要是继续等著许元熵主动找上门,隻怕会事与愿违。
他没办法耐著性子继续等瞭。
隻听许元熵拒绝地干脆,语气生分,“想必夫子也听瞭那些风言风语,若是可怜弟子,应当远之。”
程肃听著不对劲,怎么许元熵一直把自己向外推,明明前世不是这样的。
“你,不信我?”程肃克制不住去质问,许元熵隻觉得莫名其妙,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何来信任一说。
“夫子,弟子不过将事实说明。”
程肃看著许元熵面无表情,眼底毫无波澜的样子。
一阵凄凉将他掩埋,这是报複吗……不对,许元熵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样也不能怪她。
那到底是哪一步走错瞭?
厢房内陷入死寂,楼下的唱戏声隐隐约约传进来。
[你这负心人还知回来!你那妻儿早已没瞭(liao)]
[一别七年,哪怕写封傢书也好。]
[可怜他们孤儿寡母,一心记挂你……]
“你说的不错,是我欠考虑。”程肃似洩气一般,言语多有疲惫。
“至少将药拿走吧。”
闻言,小厮提著药箱递给华春。
许元熵扫瞭一眼,默默点头,然后对程肃道瞭一声多谢。
“四姑娘,我们可有机会再聊聊吗。”
许元熵不太懂程肃这个问题是为瞭什么,想瞭想回他,“恕弟子无能,不知道。”
“……你回去吧。”
许元熵走后,程肃一人望著窗外失神。
到底哪一步走错瞭。
她不像看书像来看我的
“小姐,你和那个程大人很熟吗。”华春回想著程肃的模样,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但是陪自傢小姐吧,就还差点意思。
许元熵:“不熟。”
“那怎么特意叫你上去,还给你送药。”而且程大人看自傢小姐的眼神怪怪的。
不过,许元熵看上去没什么感觉。
“可能是那天看我一打多,对我心生敬意。”许元熵微微抬瞭下巴,打趣道。
“小姐,你这样也挺好。”华春笑道。
“什么意思。”许元熵没听明白,追问。
华春说没什么,许元熵也不深究,今日还没逛够……轰隆一声,雷鸣欲震碎烟灰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