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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拜托，看都看到这一幕了，能说什么？当然是：“不要我才不出去呢我要进来和哥哥你贴贴。”向鸣岐说着真钻进去，把裴淮的警告抛诸脑后。

身材怎么会这么好？

凑过去咬前辈脖子时，他心想，即使非得用上动物来形容，裴淮恐怕也是鹰豹之流。每寸肌理都长在人类的审美点上。背沟凹陷，腰肢野到哪怕看一眼就能有感觉，更别提肌体轮廓。他是第一个，让向鸣岐觉得连发丝也熠熠生辉的人。

裴淮眼神微沉，一看就知不想跟他多纠缠。他要亲，他便侧过脸躲开，手里的洗发露照挤不误。

“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准我对你这么做。”向鸣岐迫不及待地褪去上衣，解开皮带，额头抵在他肩窝发问，“在泳池那次也是。你亲了我，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

“所以？”

“所以你对我，是不是有那么点特别？”

手拧开冲淋，又压了一泵洗发露。向鸣岐见他不吭声，双臂从侧腰下环抱过去。带着渴盼，舔上了他的喉结：“我跟表哥他们不一样，对吗？”

裴淮看了他一眼，转开视线。

“那祝之扬呢？”没得到回答他肩部前顶，顺势握住了裴淮的上臂，情绪亢奋异常，“哥，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有很多故事。你没有告诉过我，你在瞒着我。还有……”片刻停顿后他咬了上来，“那个让你动摇的男人。”

他将一手泡沫拢在发丝间：“一个个问。”

“好，那我们一个个来。你和祝之扬。”雄性浓重且暴烈的呼吸扑在颈边，他被抱得更紧，胸肌在被用力揉捏。向鸣岐咬在他锁骨，尽量克制着自己，“有发生什么吗？”

“……十四岁，二伯欠了高利贷，还不起，就以人身契把我抵押到竞拍场。是曼谷旅馆买下并要求我为他们工作。我是他的下属，就这样。”

“你那时哭了吗？”

“什么。”没人问过这种问题。裴淮一怔。

“在他为了钱选择背叛你的时候，你哭了吗？”

“你不该关心这个。”

“即使现在，你的二伯也在一次次地背叛你。无论你跟他好说歹说什么，他都吃不到教训。拿了钱，嘴上答应，回头又禁不住诱惑了。他输可以，但是输了以后责任会转嫁到你身上。他快把你的血吸干了。哥哥，你不觉得委屈吗？”

“我不知道。”他想了想说，“但我的十四岁，是一块饼干就能让我觉得被爱的年纪。我不知道什么是委屈。”

“现在呢。”

“觉得很蠢。”

水冲下来时向鸣岐还抱着他不撒手，流水在眼皮、鼻唇前汇成一小柱，他没睁开眼：“这算是后悔吗？”

“也许。但我不在意了。”

“为什么？”

“现在很好。”

“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搂得更紧了，就算裴淮把喷头吊在他脑袋上浇也不让开，“哥哥你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他没得到回答。温水从弓起的背部移动到右边肩膀，裴淮抬高左腕，动作轻柔地抓散开头顶淌下的一股泡沫。

水自腕部流下来，经过眼皮，沉得快要压弯睫毛。

“问够了吗。”

双臂在他后腰交叉得更牢，下腹靠过去，与他紧贴：“不够，哥哥，我觉得你隐瞒我太多了。如果不一个个问出来，那么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

“向鸣岐。”

“你随时能甩了我。你会把我的手当叶子拂开，像对待条没人要的癞皮狗，看一眼，都觉得同情又恶心。”

“……向鸣岐。”

“我站在这里，无数次的拥有你无数次的吻你，但我觉得，你的心还是不会为我抽痛一下。”

“哥，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你想要什么，钱？权力？还是谁的命？无所谓。就算让我替你去死也无所谓。所以你想要什么？”他一拳砸在隔板上，表情狰狞地压下身来，从牙缝挤出两个字，“说啊！”

裴淮不再呼唤他，而是静静盯着。

“我不觉得你该害怕。”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想，哥。你和祝之扬有一段过去，我表哥也是，跟那个男人也是。甚至你和他们的过往里没有我，我连该站在你生命的哪个角落都不知道！”

“拳头放下。”

数番握紧，数番松开，拳峰最终还是克制地抵在了凹陷的隔板上。雾气蒸腾依旧。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喘息间回荡。

过了快一刻钟，水珠落入瓷砖间隙并溅起声时，裴淮才开口。

“我说了，你不用嫉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