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足够强大,所有人都得在他面前俯首!
“温宗主……真是好手段啊!”无极刀宗的荆褚翊冷哼一声,当先喝道。
其馀人如梦初醒:“温宗主此举实在可怕……”
“温宗主怎能对玄清道尊出手,那可是温宗主的师尊啊。”
衆人义愤填膺,然言辞间却也并不过分激烈。
他们此行,为的是对付衍霄魔君,至于温行砚迫害师尊和同门之罪,日後再算也不迟。
温行砚便是在这时蓦地嗤笑出了声:“哈哈!瞧见了吗?”
衆人:“……”
瞧见什麽?
“宗主……”那方才替温行砚辩解的弟子嗫喏道,眼底流露出仍不肯信的痛苦之色。
“快看那里!”
“那是……衍霄魔君?”
“是他,我在峚山之境里见过他。”
衆人纷纷拿起武器,摆出了防御之态。
云时宴和桑宁并肩而行,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之中,闲庭信步地踩着云走了过来。
温行砚神色未变,擡起脸冷笑一声:“看吧,你费尽心思设局揭穿真相又如何?你以为他们会同情你的遭遇,在这时调转矛头来对付我吗?你还是这麽天真。”
衆人:“……”
这话听起来……怎麽好像是在讽刺他们?
云时宴神色漠然。
仿佛方才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闹剧。
“我不需要他们来对付你,”他垂下了眼眸,淡淡道:“你自己便已经将自己推入了死路。”
“呵!”温行砚冷声:“我倒要看看,今日死的究竟会是谁。”
说罢,他擡手引来一物。
那是一柄巨剑。
剑身长逾十来丈,剑刃寒光熠熠,其上黑气缠绕,光是瞧着,便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温行砚擡手。
那巨剑便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了云时宴。
如果他没看错,云时宴眼下的修为已倒退至灵寂期,是如何也抵挡不住他全力一击的,因而他还悄悄收敛了修为,以确保他能够神魂不灭,他才好从他口中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然而巨剑才飞出去不远,便被一股磅礴的灵力给牵扯住了。
巨剑就这样被悬停在了半空中,就停在云时宴的面前。
温行砚一怔,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这股力量显然不是如今的云时宴能够掌控的,他收回巨剑,同时目光落到了云时宴一侧,那个瞧着身娇体弱的女人身上,最重要的是——
他竟然看不透她的修为!
这个女人,起码是和他一样渡劫期,甚至有可能修为比他还高!
怎麽可能……
明明距离上一回见到她也不过半年。
即便是最具天赋的修士,也不可能短短半年便从金丹期一跃而至渡劫期……
温行砚看看桑宁,又看看云时宴,而後猛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把自己一身的修为都给她了?”
“倒也没有全部给她,”云时宴淡淡瞧着他:“还留了点。”
温行砚:“……”
那可是大乘期足以与修真界抗衡的修为,他竟然如此云淡风轻地,把这些全给了一个女人?
果然凡尘俗世中的情感于修仙一途便是拖累!
幸好啊,他可没有这种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