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神经病的只可能是神经病。
这个世界是病了,丁佳莹是病入膏肓。
她不记得自己昨夜喝了酒,只是中了一场美男计。
腰酸腿软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来,那种令人心颤的余韵还在身体里荡漾。
就算自己不想承认,身体比自己更明白答案。
她没有惊慌,只是冷笑着比任何渣男都像负心人:“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故意装作脆弱不堪,陈说心意,肢体接触美色诱惑?
沈璁竟然学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丁佳莹何妨把自己放在一个被设计的掌握主动权的位置上?
沈璁想说不是这样,但昨晚手指尖相触的一刹那,肌肤重新碰撞出危险的火花。他并不愿意阻止。
是自己,故意纵容原本应该克制的情感,故意诱导她相信自己只想要一个浅浅的吻。
“是。是我故意的。”沈璁把一杯水放在床头。
丁佳莹的声音有些哑了,可是手不想动。
“喂我。”她命令道。
沈璁顺从地把她扶起来,小心地把水端到她的嘴边。
她曾拒绝沈璁的提议,认为他不理智。
可现在看来,自己也并不能理智。
既然破了那看不见的壁垒,既然自己还会被他蛊惑,那为什么不坦然享受这种欢愉。
至少现在,趋势在我。
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是你说愿意在我身边,什么名分都不要的。”
“是。”
“好。记住你说的话。”
肖咪咪说得不错,如果说服了自己的心,不去在乎,将身体的欢愉做为一种单纯的存在,会得到完全不同的体验。
没有瞻前顾后的麻烦,没有心里的负担,丁佳莹把自己抽离。
她不是沈璁的什么前妻,也没有爱上面前的男人。
只是他们单纯地相互吸引,单纯地欣赏彼此。
丁佳莹很快就容光焕,脚步都是轻盈得不像样子。
肖咪咪说多少年不曾见过,简直是少女时期的模样。
她的眼神像是抓住了一只偷腥的猫。
丁佳莹告诉她只不过是听进去了她的开导,要是她答应的话,分享给上官也不是不可以。
肖咪咪尖叫着叫她住嘴。
现在,她期盼着下班。
落日的余晖带上了特殊的吸引力,和她一起堕落。
下午和辛安商量事情的时候,她就一直看自己的脸。
她说:“你好像忽然之间放轻松了,丢下了什么包袱,完完全全专注自身。”
她看的很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让丁佳莹和沈璁之间的事情生的很突然。
爱咋咋的态度让这件以往看来很严重的事情,在丁佳莹心中变得想风吹走的云。
卓玛说得对,有些事情让自己伤心想不明白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不想它,不拿它当个问题。
当初她不明白,现在她做到了。
原来所谓的高墙,是自己的心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