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
“啊。”
“以前侯爷我出门,也是像现在这样不管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立马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么。”望着一分钟还是人来人往车马如织,一分钟后的现在除了满地菜叶、水果、鸡蛋就什么也不剩的大街,庞昱的脸色是相当、相当滴难看。
“那是,以前侯爷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拥领十几号人啊!还总牵着大飞——就是府里那条能和豺狼对咬的恶狗,真叫一个威风啊。甭管侯爷您去哪,只要人不,只要声音到,哪儿立马让出来条道。啧啧啧,真是太酷太拽了!”
酷、拽两个词是他这些天从庞昱那里学来滴,据主子说是夸奖人的话,意思约摸和“好”“棒”差不多但是更时尚更流行——当然时尚和流行什么意思吹雪不懂,他只知道这样拍马屁侯爷喜欢听。
喜欢那得看是在什么场合,庞昱在太师府里憋闷坏了,出来就是想见见人沾沾生气——尤其是街面上往来的漂亮姑娘,有中意的就抢个把回去趁着老爹和姨娘不在来个生米煮熟饭、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天大的事情“日”后再说!
现实总比理想来的残酷,庞昱才刚出府门也不知道是衣服太显眼被人认出来是那个胆大包天任意妄为的安乐侯,还是凶恶的眼神实在太过恐怖直接就把满大街的男男女女吓得一哄而散,瞬间跑的影都没了。
倒——血——霉!
除了这三个字庞昱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自己抑郁的心情。
“吹雪。”他沉着嗓子唤了声。
“在。侯爷有何吩咐?”
“脱衣服。”
“啊?”
“脱衣服。”
“啊!?”
“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庞昱有点火了。
“侯爷——”莫名其妙的,吹雪发出一声惨叫,就那么双膝软倒趴跪在地,身体不停的哆嗦,嘴唇瑟瑟战栗,样子有点像
临上屠宰场的猪!
庞昱纳闷了,不知道哪里吓着了他,刚想问个究竟吹雪忽然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抱着他大腿,含泪哀求道:“侯爷,小的还是初哥、还是初哥啊,生平第一次绝不能呜~小的家九代单传,府门可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侯爷,你以前明明不好男风的!”
“”d,老子以为自己已经很无耻很下流了,没想到丫的思想居然比我还污秽!
老子前世不是造了什么孽吧,怎么摊上这么个yd小厮?
庞昱有点恼,猛地把外袍一脱,狰狞笑着往吹雪走去。
“来,乖乖的脱,侯爷对你会很温柔的。”
“不、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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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西,安邑坊。
俗称:妓院一条街。
街如其名,作为大宋都城超过三分之二青楼楚馆的聚集地,这里堪称是汴梁除了东、西两市以外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行人如鲫,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来烟花柳巷寻欢作乐的恩客。
自古至今“嫖”之一字都是天下男人最大的喜好,无论你身份贵贱、等级高低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是爷——嗯,至少那一晚你是你睡的那妞她爷。
嫖,是绝对公平的。
你穷,可以去找娼馆找五钱银子一晚的流莺,丑或许丑了点,起码睡到了。
你富,可以掷金逾万去捧红遍天下的头牌花魁,大把银子扔出来还不见得能碰人家一下小手。
所以只要是男人的都爱嫖,前提是你那玩意功能正常没啥问题——拉上帘子关上灯耕耘整晚最终爆发出来的一刹,哪怕你只是个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屠夫感觉也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高官贵胄一样一样一样滴!
蹁跹阁,京城三大青楼之一,亭台高耸,画栋雕梁,檐角红灯高悬,光鲜明亮,楼顶形如宝塔,富丽堂皇,隔着大老远便可听见楼内不时传出男人们的欢笑和姑娘们妩媚动人婉转承欢的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