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红薯
吃完晚饭,苏钦鹤夫妇将女儿女婿送到门口。
向晴挽着女儿的手肘,“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听进去没?”
又是在暗中催生的话。
“快期末了,学校很多事呢。”苏忆辞没敢看向晴的表情,明显在打马虎眼。
待到郑灼一把车开过来,苏忆辞拉开了後座的车门,卷卷钻了进去。
“灼一开车慢点,雨天路滑。”向晴叮嘱道。
郑灼一点了点头,“我会的,爸妈你们进去吧,外面冷。”
待车辆消失在两位老人的视线里,苏钦鹤对着向晴叹了口气,“孩子们好不容易来一回,每次都被你催生吓跑了。”
“意思是,你不想抱外孙丶外孙女呗?”
一句话堵住苏钦鹤的嘴。
回城途中,车内气压不算高。
静得可以听见卷卷的呼吸声。
郑灼一想到了什麽似地开口,“刚刚妈妈跟你说什麽了?”
撑着头看着车窗外发呆的苏忆辞回过神来,“妈妈说……说要带我去看个老中医。”
“怎麽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郑灼一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
“不是啦……”苏忆辞语调停顿了几秒,“没什麽……”
她们结婚三年了,还是分房睡。
就这一点,看多少个老中医也“调理”不出来一个孩子吧?
苏忆辞一想到这里,心头微微有些泛酸。
她擡手将车载音乐声调大,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你不明白我想说的词句
我想告诉你我思念的秘密
可我们始终站在原地……”
一时间,连歌词也变得应景。
苏忆辞微微蹙着眉,有些烦闷的擡手关掉了音乐。
车一停稳,苏忆辞牵着卷卷先上了电梯。
郑灼一离着还差两步,电梯门便合上了。
换作以往,苏忆辞会等她一起上去。
苏忆辞生气了,郑灼一的第六感告诉她。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郑灼一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日历上的日期。
自言自语道:“今天也不是她的生理期啊。”
难道自己做错什麽了?
郑灼一在地下室复盘了一下从早上出门到刚刚吃晚饭的那段时间里她的言行举止,并没有发现自己惹到苏忆辞生气的点。
已经坐在沙发上有一会儿的苏忆辞时不时看向玄关的方向,嘀嘀咕咕道:“怎麽还没上来?”
难道她也生气了?
结婚三年,苏忆辞没有见过郑灼一对自己红过脸,发过脾气。
所以她也没有哄郑灼一的经验。
一想到这,苏忆辞也有些慌了神。
立柜上的座钟上,时针转了大半个圈,郑灼一还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