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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封云露完全没想过这句话能从谢菱歌嘴里说出来。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忍住伸手探了一下谢菱歌的额头，又远眺了一下天边。
谢菱歌没有发烧，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
封云露啧啧两声，满脸不可思议：“你能想通，这真是天下奇观。”
谢菱歌抿唇，残留的酒让她的嘴唇殷红，看上去仍是有几分病态。
“我也不清楚，突然在某一个时候，好像就放下了。”
或许是跟小韵聊天的那一次，又或许是见到陆之颂对封云露的担忧。
她虽然还是放不下陆之颂，却没有那么执着了。
如果陆之颂离开她，能活得更开心，那么，她是愿意的。
“我真的很爱他。”
谢菱歌干脆将酒坛抱在了怀里，一点看不出落雁城少城主的样子。
封云露却是讥笑一声：“谁不是呢？”
谢菱歌只能听出她浓浓的嘲讽。
她也没反驳，只是开口问她：“你有没有觉得，从之颂把我带回医馆开始，他跟以前就不太一样了？”
将谢菱歌带回医馆的，是五年后重生回来的陆之颂，已经不再是封云露一直陪着的那个。
封云露果然脸色一变：“他确实变了很多。”
她可以说是最了解陆之颂的人，他有了一点点变化她都能察觉到。
谢菱歌下意识问：“他都变了，你还爱他？”
封云露又换回那无所谓的样子：“那又如何？”
“没错，他是变了很多，成熟了，稳重了，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的表情无比的正经，这是谢菱歌第一次没有在她的狐狸眼中看到戏谑。
“但他骨子里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的他，他还是他。”
“况且，既然我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是变成一抔黄土，我也爱他。”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我跟他的关系，谢菱歌。”
说着，封云露伸了个懒腰：“你赢不了我。”
谢菱歌只是笑，没再说其他。
一时之间，氛围有些凝固。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陆之颂的声音。
“换药了。”
陆之颂走出来，却没在院子里看见封云露。
他咬牙切齿又喊了一声：“封云露！”
“往上看，陆公子。”
封云露的语调七拐八拐，嘴角的笑更是有几分轻佻。
她看着下方已经皱起了眉的陆之颂，仍是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多叫我几声我就下来。”
陆之颂扫过坐在她旁边的谢菱歌，喊道：“封云露，我数到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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