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外的林姨娘尖叫一声,捂着眼睛道:“罪过罪过。”
范公黑脸吩咐:“所有人都出去!”
“老大!还不赶紧将他们分开。”
一番鸡飞狗跳,所有人都站在廊下,屋中只余范言礼与林姨娘,和两个贴身嬷嬷。
亢奋欢愉声与抽打咒骂声交错,久久不停。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范公仰天长叹。
“阿翁,消消气。”范紫芙扶着范公,沉声说。
“大嫂嫂,你能安全我便放心了。”吴清洛依旧无力,她喘着气说:“府中有歹人,先前我与大嫂嫂明明还在池塘边,待我醒来便在房内墙角处。”
“我听见有动静,想跑,可浑身无力。”
吴清洛羞红了脸:“实在没想到……可那人是谁?我只听得他一直叫表妹。”
“是万家那混蛋小子!”范公提起便生气:“先前还妄想求娶芙儿!整日跑到府中纠缠芙儿。”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小小年纪不求上进,整日出入勾栏场所,还想娶我的芙儿!”
“如今看来!那万月容怕早就……”
范公回头怒盯着房内,只想宰了房内那三人。
“表妹,原是我低估你了。”范紫芙盯着吴清洛说:“我与石竹是被你迷晕了,扔到这里来。”
“若不是林姨娘,可能房中之人就是我了。”
范紫芙神色阴冷,她虽防着吴清洛,却没想到她手段如此肮脏。
幸好早先嘱咐林姨娘,若她久久未归,便来这方瞧瞧。
且那帕子捂住口鼻,她立马闭气,装晕。
幸而自己自由潜功底还在。
“嫂嫂为何这般说?”吴清洛惊恐想来拉她,却腿脚软,跌坐在地上。
她楚楚可怜望着宋易安:“表兄,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也是在这个房间醒来,如今头脑晕,手脚软,心跳很快。”
说着,吴清洛低声啜泣:“今日,我的名声也是毁了,嫂嫂这般诬陷,想将我往死路上逼。”
话音刚落,珠云便跪下磕头:“大爷明鉴,是王嬷嬷干的!”
范紫芙秀眉一挑,问:“王嬷嬷做什么了?”
宋易安冷眼盯着珠云:“说。”
“大娘子与姑娘在池塘边说话,突然王嬷嬷带了个不认识的妇人冲出来,将大娘子与石竹弄晕了。”
“姑娘吓坏了,本想呼救,可王嬷嬷说,冤有头债有主,让姑娘假装没看见,她是找大娘子报仇的。”
“大娘子上次伤了她的颜面,让她在宋家无法做人,今夜便要弄死大娘子。”
珠云泪眼婆娑说:“姑娘想救大娘子,与王嬷嬷斡旋,并使眼色让我去搬救兵。”
“可等我跑去前院寻大爷过来,却找不到姑娘了。”
宋易安问:“为何先前不说?”
“表兄,是我的错,我原想着这是宋家的事,王嬷嬷又是姑母的陪嫁丫鬟,本想待会再与你说。”吴清洛流着泪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可哪知嫂嫂竟这般诬陷我……”
范紫芙忍不住给这主仆二人拍手称好:“表妹,我真是小瞧你了。”
“这般巧舌如簧,快赶上我了,竟把这黑的说成白的了。”
“所以王嬷嬷呢?”
她走上前,蹲在吴清洛身前问。
“我也不知,嫂嫂,她想将你扔进池塘,我本想救你,却不知怎地出现在这里。”吴清洛柔柔解释:“嫂嫂,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恶意。”
两人对峙时,一奴仆匆匆前来:“老太爷。”
“何事?”范公眉头紧锁。
“池塘那边有人出事了,有个嬷嬷醉酒跌落,已经死了。”奴仆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