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霍傲武又砍了些杂树,捡了些枯枝回去做柴火。
他背后背着一大筐柴火,左手提着山鸡野兔,右手提着那袋毛桃。阮意绵扯着他的衣角,想?要帮忙,他便将那装鸡蛋的盒子给他提着了。
以霍傲武的力气,提这些东西并?不如何?费力,但阮意绵看着还是有些心疼,回去后跑前跑后地给他端水扇风。
霍傲武心里甜丝丝的,将人揽到怀里坐下:“累不累?别忙活了,休息会儿?。”
阮意绵确实?有些累,小脸红扑扑的,鼻尖也出了点儿?汗,被人按在腿上,也没力气挣扎了。
不过怕他霍大哥下次不肯带他了,还是昂着头逞强道:“一点儿?都不累,再走远些也不妨事。”
霍傲武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汗:“不累也陪我休息会儿?。”
在山上消磨了两个多时辰,这会儿?约莫到?申时了,两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起来准备晚饭。
吃完晚饭,阮意绵去?洗澡,霍傲武着手收拾从山上带回来的野物。
两只鸡被他喂了些米糠,准备先养着,吃的时候再杀。明日要和阮意绵回门,正?好带一只过去?。
还有只兔子,也得处理一下。
这兔子长得肥,一身灰毛油光水滑的,颜色还算纯净,可以卖个好价钱,但霍傲武不准备卖。他打算兔子肉留着自家人吃,兔子皮硝制好了给?他家小夫郎做个围脖,冬日里出门带着Hela暖和。
霍傲武刚把兔子肉剁好,徐青山便过来了。
徐青山把三个油纸包和一个纸盒往桌上一放,咧嘴笑道:“打井的师傅已经?找好了,他们明日下午过来,打井前要先侦测一下地形,到?时候你招待一下?”
霍傲武点了点头:“行。”
徐青山还有些不放心:“你明日得陪着绵哥儿?回门吧?可别只顾着你家小夫郎,将打井的事儿?忘了啊!这几日眼瞧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得早些将井打好才是。”
霍傲武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
徐青山摆手求饶:“行行行,你记得就行!”说完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笑脸全留给?你的绵哥儿?了,徒弟真是不值钱呐!”
话音刚落,便见一碗兔子肉递到?了他跟前,他顿时什么怨言都没有了:“哎哟,还是我师父待我好啊!”
徐青山喜笑颜开,端着那碗兔子肉乐颠颠地走了。
霍傲武将剩下的那碗兔子肉用?盐腌了起来。
明日估摸着要在阮家吃饭,这兔子肉也一并?带过去?好了。
徐青山回去?将碗腾出来,又给?霍傲武送过来了,还带了一篮子青菜,霍傲武也没推辞,都收下了。
他家前头也有个小菜园,不过霍傲武懒得打理,已经?荒废了,平日里要吃青菜,便拿些肉和村里人换。
成?亲那日的青菜是在村里找了几户人家买的,如今已经?快吃完了,徐青山这篮子菜送得正?是时候。
阮意绵倒有意将菜园子重新翻一遍,种些小菜,霍傲武让他再等等,等身子再好些了种也不迟。
久病之人最珍惜来之不易的健康了,阮意绵觉得他说得有理,便将种菜的事儿?暂且按下了。
*
阮意洗完澡出来,便看见灶房的桌子上多了三个油纸包,还有个眼熟的盒子。
“霍大哥,这是什么?”
“两包桂花糕,一包糖,是明日回门用?的,还有盒杏仁乳酥,你吃。”
霍傲武说着将炉子上温着的汤药端了下来,倒到?碗里,递给?阮意绵:“先喝了药再吃,小心烫。”
阮意绵嘴上抱怨他乱花钱,面上却露出些笑意,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往那盒杏仁乳酥上头瞟。
他今日洗了头,喝完药便坐在院子里吃着点心晾头发,霍傲武将洗好的桃子端了过来,搁在他手边的凳子上。
“霍大哥,你怎么还不去?洗澡?”阮意绵有些纳闷,“锅里的水都要冷啦!”
“我先去?挑两桶水回来,缸里没水了。”霍傲武说完,便提着桶出去?了。
怎么方才他洗澡的时候不去??阮意绵心里不解,但也没想?太多。
霍傲武又去?挑了两大桶水回来,将家里的水缸倒满,才去?洗澡。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晾干头发,天色也晚了。阮意绵还想?做会儿?绣活,却被他霍大哥拦腰抱起,往床上去?了。
一上床,霍傲武便俯身下来,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阮意绵乖顺地闭上眼,环住霍傲武的脖颈,任由他在自己?唇上、颈侧亲吻,偶尔回应一下,霍傲武便激动得厉害,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阮意绵已经?习惯了,他霍大哥白日里清冷肃正?,一到?晚上,便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回都要弄得两人都情动不已才肯罢休。
霍傲武也是满心无奈,他当年第一回做chun梦,梦见阮意绵时,还以为是身边就这么一个亲近的小哥儿?,所以梦里才出现了他的身影。
那会儿?他自觉玷污了阮意绵,还十分愧疚,觉得自己?不是人,竟然?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做这种梦。如今才知道,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加敏锐,早就察觉自己?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