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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081(第1页)

☆丶081

昏暗促狭的楼道,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毫无真实感,催人去寻真实,便找到理由勾着她向往危险,而外面警车鸣笛声像是要拉她回到正途。前面的黑暗有多深,她就有多向往深入。

激烈呼吸,放轻脚步,因不熟悉这栋楼,理智教她不敢擅自仗着陆钦南同自己分辨不清楚的暧昧关系而赌一把。

走过拐角,面对的是陆钦南那张脸还是他手里的利刃?不可知就危险,难道危险分子还会同你谈情讲爱?讲笑!

起初还有住户开门骂骂咧咧,见是差佬办事,连忙关门关灯,当自己不存在。这栋楼里的住户算不上什麽住户,简单来讲,这里好比一个凤楼。下面动静这麽大,凤姐们肯定早早就关紧门,避免招来差佬查,毕竟要实行一楼一凤法律。

文明社会道德之外,遵守法律养不活自己,对她们来讲,不杀人放火便是最好的市民道德。

耳机里是程宇年的怒骂声,他要钟霓马上掉头走人,不要继续,接下来收尾工作交给其他人,她无需冒险。钟霓听得不耐烦,扯下耳机,关掉通话,塞进胸前口袋,轻步继续往上走,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堆放了很多杂物。

今夜月光好皎洁,竟舍得匍匐于这样脏乱不堪的地方。她站在走廊尽头,朝另一边尽头望过去,没有再听到脚步声,也许是被外面车鸣笛声掩盖住了。

她拔出腰间的枪,跨过挡路的杂物,尽量靠墙往前走。

身材削瘦的马仔双手紧张地按在牛仔裤宽大的口袋上,生怕“美金”丢了,紧跟着陆钦南上楼,下面声音越来越乱,催人心发慌,两只手心浸上紧张丶害怕的湿汗。

走至走廊,马仔忍不住往水泥护栏外看了一眼,还未看到什麽,就被陆钦南用力扯了回来。

“祖丶祖宗……?”

陆钦南回头,看向昏暗的走廊尽头,冲马仔“嘘”了一声,又低声问他外面是否有人接应。马仔老老实实讲定叔那边早已安排好接应的兄弟了。

“你先走,货重要。”

马仔听了,有些犹豫,更是担心自己手里的“美金”,接下这任务,能拿到手的港纸自然是不少,可定叔讲过,一人四块“美金”,丢一块断一只手,四块丢了,便是四肢。马仔不敢想象,于是不再犹豫,听陆钦南的话,从这栋楼的另一边出口离开。

马仔从出口离开,陆钦南安排的人便立即跟上,他需从马仔嘴里知道接货地点是哪里,接应人又是谁。

朗聿凡为人极其谨慎,与卖方的接货点,言明越少人知道越安全,除宣文汀丶韩定知情,其他人一概不知,这一点让陆钦南有理由怀疑,义合当初被迫解散,背後一定是有朗聿凡这位金主的支持才有壹和的起步,才让宣文汀连坐话事人位置。朗聿凡讲过,不与生人合作。宣文汀一定是熟人。

差佬围堵了这里,从印刷室跑出来的几个马仔全都钻进了这栋鱼龙混杂的住户楼房,整栋楼里的脚步声由此变得愈发混乱,哪里还能循到陆钦南的踪迹?

暴力Madam下手从不手软,手里的枪是硬家夥,一本正经吓唬一下,见识少的马仔当然是老老实实投降认错咯。

等在角落伺机而动的年轻马仔从拐角跑出来,手里的垃圾纸箱朝钟霓身上扔倒过去,钟霓反应不及,被纸箱罩住,纸箱内的垃圾落了一头,正挣开纸箱时,马仔利落一脚朝她腹部踹上去,看了眼走廊护栏外的那些差佬围堵下面人的场景,怒火更甚,对着被踹倒在地的Madam骂骂咧咧,上前要再动手时,钟霓趴在地上,视线模糊的情况下,一脚踹向马仔的小腿前骨,马丁靴鞋底够坚硬,这一踹,马仔面露痛苦,後退几步,竟从楼梯滚了下去。

陆钦南站在楼梯道上,冷冰冰地看着滚下去的马仔,马仔见到他,以为是见到救星,不想对方一脚踩上他欲要开口的嘴上。从楼梯滚下来,小腿受伤更重,再经受陆钦南暴力对待,不想晕也要晕过去。

钟霓单膝跪在地上,擡手抹了抹眼睛,突然静住。

刚刚她与马仔打斗时,手里的枪掉在地上,此时此刻正在他脚边。她眉头蹙起,目光落定在他黑色皮鞋上。离开了傅时津的身份,点解还要与傅时津同样的装扮习惯?难道同样的一张脸,也同样钟意穿皮鞋?

她静了几秒,伸手去够他脚边的枪,他却突然一脚将枪踩住,踩得漫不经心,踩得毫无目的。于这样的环境中,陆钦南才觉得自己像自己,而她不像她。

夜晚的尖沙咀弥敦道,在差佬的到来後严重性净化,那群要寻欢作乐的吸血鬼收起了獠牙,可惜了最後一日的皎洁月光,本该要吻一吻身边情人的脖子,要与情人跨过一九九五年的最後的分与秒。

钟霓单手撑住地面,缓缓擡起头,望住身前的男人。

同是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一九九五年的最後一天,再见面像审判。

甜蜜情侣过去的登对,今时今日,被双方各自手里的利刃断开了。背叛不像背叛,欺骗不像欺骗,倒更像掠夺。

他掠夺了她的防空洞。

她掠夺了他的邪恶。

掠夺,有无爱意存在啊?

差佬最讨厌的古惑仔踩一踩Madam的枪,电影里出现的场面,落到现实里,简直是天经地义。

陆钦南蹲下身,望见她脸上的伤,眼神为她制造怜惜错觉,心疼她好像也应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脸上脏兮兮的,受了伤,一双清亮的眼仍有力量,如他脚下的那把枪。

陆钦南骨子里锋利的感性不接受钟霓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是对他的审判——审判是理性,不存在敌意,于是对凶恶的坏人来讲,脚下那把枪踩的是理所当然。

“疼不疼?”他擡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污渍。

钟霓望着他的脸愣神,当他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脸时,她眼睫一颤,美梦噩梦不分,难堪清醒过来,用力拍开他的手。

手指摁在他踩住的枪柄边缘上,神情紧绷,脸上有细汗,困于这昏暗楼梯间,好狼狈。对上侵略性十足的陆钦南,她不甘心,也好狼狈。

像在一场赌局上,她是最大的输家,最不甘心的输家,要看着最大的赢家夺取她的所有。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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