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人不多,也不敢顽抗,只能跪地求饶。
山匪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了。其他人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被灭口,再三保证进了城绝对不去告官。
山匪抢了不少东西,见他们也识相,不想背上人命,把他们都赶跑了。
唯独陈登被匪首扣下——匪窝里缺个能写会算的账房先生。
陈登没想着挣扎,他根本没有挣扎的馀地,只能装作认命,老老实实地被土匪绑着,跟他们离开。
夜里,山匪在一处破败的荒庙打盹。陈登咬着牙,忍着痛磨破了手腕上的麻绳,偷偷跑了出来。
四周一片漆黑,十分寒冷。他哆哆嗦嗦往前跑,不熟悉路,还以为自己在往同州的方向跑。跑到实在跑不动,坐在大树底下喘气,老天竟在这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陈登很少,几乎从来不发脾气,可是事到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住大声骂天骂地。
为什麽!
为什麽这样为难他!
骂着骂着,他绝望地哭了起来。
怎麽办那……
他发泄完,整个人更加虚弱,又冷又饿,想把剩下半个馒头吃了,找来找去,发现不知到什麽时候掉了。
陈登麻木地往前走,走到山脚下,不冷了。
他呼吸滚烫,浑身都疼,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夜晚,陈登还是没有醒。
孟则给他喂了点水,把他抱起来,放到靠墙的一侧。自己在床外侧躺下。
床不大,平时他一个人睡刚好。今天他一躺下来,就会碰到陈登的胳膊,让他有些不自在。
之前他生病,大多数时候硬扛。陈登看起来这麽文弱,不知道能不能扛过去。
要是扛不过去怎麽办?
要不明天去卖柴,然後请个大夫?
万一他醒来乱跑,走丢了呢?
真难啊。
孟则刚要入睡,突然,陈登翻了个身,一只细白的胳膊压在他胸口。
沉倒是不沉。
但是,他的手刚好贴在不该贴的地方。
虎口的位置,刚好蹭到他的乳头,有点痒。
算了,孟则告诫自己,他生病,让一让他。
孟则的胸肌平时鼓鼓囊囊,但躺在床上的时候,人比较放松,肌肉也软软的。
陈登的手不仅紧紧贴在上面,竟然还轻轻捏了两下。
孟则按捺下粗重的呼吸,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手拨开,放到他自己身侧。
他闭上眼睛,以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没想到片刻後,有一个热热的东西又朝他贴了过来。
陈登还在烧着,体温比常人高许多。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丶有弹性的东西。
但没一会儿,有人就把他的手拿开了。
他没有馀力思考,完全凭着本能,把脸凑了过去。
好软,好舒服。
他情不自禁地贴紧,把脸颊贴在上面,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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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然後他们就芜湖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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