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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好与坏（第1页）

81好与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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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郢雪一个晃神，车停下时，他是被叶纬宁牵下来的。他是无头苍蝇，于是也没管要往哪去。

灯光迷离的长廊，香水丶酒色，都散发着浓烈情欲的气息。汤郢雪环顾四周，奇怪地问了一句，“二哥，这次秀的主题是什麽？怎麽办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

叶纬宁故意停顿，以一种诧异的眼光看他天真的弟弟，笑着，“阿雪，你还没入乡随俗过吧？国外的朋友都爱看这种秀，追求最大限度的感官刺激。大部分人都会对未知充满探索欲，你不会好奇吗？”

“我应该好奇什麽？”

汤郢雪来了一句，“好奇会出现什麽我认识的人，还是好奇人的关系能混乱到什麽地步？”他很不喜欢叶纬宁这样，仿佛还拿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以所谓过来人的各种经验来教导他，矫正他。他有什麽错？

说自己跟人学坏的也是他，一张嘴把好歹说了个遍。他什麽时候把自己当成一个有思想的人，想过尊重一下自己的喜恶？于是汤郢雪也恶言相对，“我以为来的是什麽时装秀场，爸爸知道你要带我来开银趴吗？”

“……”

叶纬宁还真不是那个意思，他其实也陷入了困惑。自己应该怎样去对待汤郢雪，当小孩子那样哄？人家已经不吃那一套了。当个成年人一样进行利诱威逼？那更不好，叶宪彰已经“珠玉在前”，他够疲惫的了。

“二哥，你知道有心脏病史的人做不了太刺激的运动吗？”叶纬宁当然知道。叶纬宁小时候带他去游乐园，连碰碰车都骗他说玩起来有危险性，只让他玩旋转木马拍照。

叶纬宁原先准备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也不是一定要带着汤郢雪去看大尺度的表演，他无非是想给弟弟上一课。不伤大雅，他心里有数的。

汤郢雪说了出来，心里也通畅了不少。可他还是气呼呼地往回走。

“走错路了，这边。”叶纬宁揪着小弟的衣领往正路上领。

果然，汤郢雪更气了。他总能把兔子惹急眼。汤郢雪把自己的衬衫领给理好，叶纬宁的笑声叫他肺都要气炸了。他都二十岁的人了，还被这麽戏弄。

叶纬宁跟在後边，笑岔了气，“是二哥欠考虑，你打二哥出气，好不好？别自个儿生闷气了。”

“你知道的，阿雪，二哥不喜欢你跟别人走近，只有让你看到外面有多不堪，多淫乱，你才会愿意回家，回到我身边。”

上了车，汤郢雪依旧面无表情。他知道叶纬宁一直盯着自己，即便没再说话，也是心里烦恼着，在斟酌措辞哄他。汤郢雪承认自己心里是有一丝痛快的，只不过很少。

叶纬宁还想同他拉近距离，因而手脚往他身上摸，汤郢雪瞪着没脸没皮的叶纬宁，没好气地贴到了一边座椅，“还摸？有什麽好摸的。”

“我很久没见到你，想你了嘛。”叶纬宁不顾旁人地诉说衷肠。

汤郢雪压下帽檐，闭着眼睛。始终对叶纬宁带他去看银趴耿耿于怀，他把自己当什麽了？

汤郢雪现在想起也觉得匪夷所思，哪有这个教育方法的？那是调教？换了个说法，汤郢雪这才理解了。要不然还能是什麽？这个坏东西！

汤郢雪思前想後，对兄弟关系乃至于父子关系有了另一番见解：凭什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叶纬宁知道他脾气也随之大了。有什麽不高兴的也不藏着憋着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没以前那麽畏畏缩缩瞻前顾後，首先让他感觉到的是失控，再才是一点算不得多的後悔，还有一点是坦诚相待的欣慰。不是有句话这麽说的，人只有在最重要的人面前，才会显露自己最不好的一面。

“阿雪，二哥不愿意你在外面吃苦。也不想看你在家里受罪，你别不理我了。”让叶纬宁放下身段不难，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弟弟。他把三分悔意说成七分，只为了叫汤郢雪自觉是小题大做，过了头。再用着一张英气勃勃的脸做丑，勉强算哄好了。

总归是没叶纬宁心眼子多，脸皮厚，汤郢雪说是狠下心，最後还是被他哄去了别的秀场，看了正经的当季大秀。高奢大牌的概念秀由大师主刀，是很有看头的。叶纬宁尽可以发挥专长，为汤郢雪答疑解惑，唬得人一愣一愣。从头到脚订下几套高定，哄女孩子的手段也用在自家兄弟身上。

鬼混了一天，叶纬宁搂着汤郢雪回小白楼，开始在内心怀念起那个乖巧的汤郢雪，那是一颗鲜嫩的果子，明明是唾手可及的，却被人尝了遍。

“你要是永远都长不大该有多好…”

汤郢雪没有搭话，他不想和叶纬宁多费口舌。然而当他发现楼上有人在看着时，他又不那麽情愿地，没有一把撒开叶纬宁，就着叶纬宁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两眼一闭硬邦邦开口，“二哥，我腿疼。”

汤郢雪主动说疼，肯定是受不了才说的。他虽然是个软性子，忍耐力倒很不一般。叶纬宁是乐见其成，汤郢雪这麽说意思是重归于好。

他露出微笑，把汤郢雪屁股往上一颠，十分滑溜抱起，“都二月份了，这里的天还是湿冷得要命，就不适合犯关节痛的人生活。”

“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汤郢雪转动着一双水盈盈的眼，毫不关心说话内容，只当他们在调情。他不能总依仗自己病了，又或者是爸爸和哥哥们对他的容忍，那样他永远不是对手。

汤郢雪预想的风暴在晚间一直平静如初，在他洗了澡出来後，听到咔哒一声落锁，有个人影从後面把他掳到了床上，扒了裤子。

叶宪彰的身形和叶泓文差不多，汤郢雪在浴室泡了个澡，把自己脑子泡得有点晕乎，又因为大哥也总这样出其不意，他出口便叫出了一声，“大哥”。

这下可好，叶宪彰本就是横生的醋意，是说不出来个理的。这次光明正大点出兄弟乱伦，叶宪彰也不管劳什子的爹了。反正在小儿子心目中，他这个爹也是个不正经的东西。表面维持再好，也抵不过有小东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丶洋洋自得。

汤郢雪脸陷在被窝里，腿被对折，声音闷而含糊，他不会骂人，只会呜呜叫他妈的，老畜生。

老字一出，坚硬的物件就抵上了他股间。十足的用力，带着狠劲，让他回想到了第一次被父亲惩罚的时候。他一边哭，一边被那东西撑开了身体。

刚开始还是颤颤地哭，因为过不了心里的坎，他还有点文明的觉悟。後面被人紧压着不分青红皂白往死里干，汤郢雪实在受不了了，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