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选郁站在医院门口,被风吹着。汤郢雪向霍选郁迈了一步,在脸上横看竖看,迎面和霍选郁抱在了一块。
霍选郁像个乖娃娃,被汤郢雪摸着头,脸上带着抱歉的笑意,“已经没事了。”
“嗯。”
“我好像是过了好几天。”霍选郁苦笑着。
他们互相睁大眼睛凝视着对方,同时互相拥抱着,尽可能靠得更紧。夜里的空气也凝成了一捧冷水,汤郢雪尽量软在霍选郁怀里,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被人需要本身是一种肯定。
汤郢雪拍着霍选郁说了几句安慰话,永远是车轱辘那两句,觉得言语没用,于是只是亲吻和抚摸他。
汤郢雪亲了他。两眼仰望着霍选郁,闪闪发光的黑眼睛。那样子无比虔诚,像是在教堂举行婚礼。“晚上要陪床吗?”
霍选郁跟他简明说了自己父亲的情况,这次是有惊无险。心理上是一夜成熟了。
霍家有人在病房里,汤郢雪不方便上去探视,霍选郁把人丢下又上去了一趟,这才带着汤郢雪回住处。
霍选郁一回来,汤郢雪总在用着眼神重新打量霍选郁。大概是确认霍选郁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自己也松了一口气。陪着人难过的感受更加不好过,多了一重负担。
还在车上,他旁若无人咬住了汤郢雪,用牙齿深深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以致汤郢雪直觉尝到了腥味,好像鲜血喷进了嘴里。一手搂住汤郢雪的细腰,一手托住他的後脑勺,霍选郁又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霍选郁上着火,两片嘴唇一碰就滋出了血,这才接了个血腥味的吻。
二十一岁,年轻气盛,有着无穷的欲望。又遇上心里有点事,眼前白白嫩嫩的爱人送上嘴边,霍选郁自认实在是有点不分时候了。
汤郢雪一心想着自己是来安慰他的,任凭他啃咬发泄,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应该。张嘴噙住了霍选郁乱顶乱拱的舌头。一时晕头转向,他紧接着向後一仰,被霍选郁摁到车座,腰塌陷下去,迟一步意识到车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汤郢雪心里明白下面要发生什麽。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就不存在面子一说。他被霍选郁搂在怀里,呼哧呼哧地喘,简直能插入进外面沙沙的风声里。霍选郁的身体像个火炉散发着热量,汤郢雪紧绷着腰腹,霍选郁缓缓揉着他的裤裆。那副器官是柔软的,只能作为起兴。霍选郁一边亲一边揉弄着,直至汤郢雪两腿发软。
一开始忍不住挣扎,霍选郁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用着手去摸他的器官。缓慢持久地揉弄,把那副不顶用的器官给弄着湿了,才托着屁股往後面入。被手指捅到後庭时,他还有些害疼,畏于前一次做得太狠。
霍选郁见他没安全感地直抓着自己两只胳膊,像是嘶溜着气,提着精神怕疼得紧。自己是不可能对他粗暴的,他想和汤郢雪做,几乎都是哄着人的,带着察言观色的意思。
霍选郁按着他那口穴,汤郢雪紧张得有点僵硬了,简直想催他快点做了。
见他欲言又止,霍选郁心里有气,不由得脱口问出来,“他们又逼着你做了?”
汤郢雪动了动,侧过脸,“暂时而已。”霍选郁见不得他这种时候还保持着温良乖顺,可又不能叫他放弃争取来的东西。
霍选郁抱紧了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我以前觉得爸爸这不好那里不好,老得打不动我才好。真当他生了病,才觉得应该早早地对他好。阿雪,你会不会也因为你爸爸的原因,迟早一天要跟我分开?”
汤郢雪清楚地答,“不会。”
霍选郁低下头,重又用力搂抱了他,认真地对着汤郢雪,在偶尔闪过的光线里神色变幻,“阿雪,我有时候真希望你能怀。”
汤郢雪提着裤子想要坐起来一点,一边往上爬,一边说着,“你别这样,像犯病了。”
霍选郁按住了他,仍是一通胡扯胡绉,和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想象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画面。汤郢雪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霍选郁既然选择要跟他在一起,非得尊重下客观事实。然而他的观念里,仿佛非得给他留个什麽才是有效力的。
汤郢雪没看出霍选郁还有这麽不伶俐的一面,只想着是他爸爸生病才走了死胡同在瞎说。
“我是怕你了。大半夜老远跑过来给人送屁股,我才是有病。还做不做了?”说出这句,汤郢雪是下了很大决心,有些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