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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脱敏法（第2页）

叶宪彰哑然失笑。看小儿子那跳脚的兔子样，好像他是个无处不占的色中饿鬼。

叶宪彰要妥帖起来是很细致。他和汤郢雪各住一个套间，汤郢雪住的房有个单独造设的二楼，从外面上去，据说晚上能看到星星。至于山顶的观星台，设备好的话也能拍得一清二楚。

“送你先回房间吧。”

到了写着空庭的房，阶梯上有人在拍照。拍照的人自知打扰了别人，不好意思要走了。叶宪彰只是笑笑，多一眼也不看。他没说什麽，给人的感觉是请自便。倒是几个少男少女看了看彼此，又不住地打量起这两个人。

有人举着相机对着时，叶宪彰正等着汤郢雪开门，馀光淡淡地一瞥。

一群人像鸟雀似的惊走。

汤郢雪进了门，疑惑地看了一眼像是鱼缸一样的外墙，闲步走去把帘子拉上。

平心而论，叶宪彰人识趣，面皮又潇洒，在什麽年纪都不乏欣赏者。不过其受衆多为女性，女人的欣赏比不得男人。所以他的小儿子就不同了。

忍受着这样的目光，叶宪彰还能够博闻丶自如地带着儿子把每个值得一去的地方一一观赏了，装得也极有水准。

汤郢雪很喜欢清秀的小地方，而且他太久没出来到过这种地方。恨不得长出第三只眼睛把路边的狗都打听了，及至去看了非遗文化和落日，汤郢雪拖着沉重的双腿回了房间。

透支精力洗澡爬上床，叶宪彰过来敲门要他出去看星空。窗下的巷道黑沉沉的，秋风吹到人脸上来，微带寒意，屋子里是贴心的暖和。

汤郢雪累得面目肃然，趿拉着鞋上了楼。

叶宪彰走在後面，感觉小儿子累得直摇头晃脑。心中一动，累到极致是根本没有多馀的精力思考。

汤郢雪撑着扶手在最後一个阶梯站着。没继续走上去，星空已经看到全貌了。

“那边好像有个星座。”汤郢雪小惊了一下。

那是人按照想象构建的线，把星星给串成一个形状。叶宪彰是没看到，点头应了一声。“来，坐着看吧。”

汤郢雪不和他说话，随意拿起一杯，一下两下地喝。

叶宪彰和他对视，汤郢雪的水仿佛喝进了眼珠子里，那是格外地亮，不过叶宪彰很清楚，他已经糊涂了。就这点酒量了，还敢喝酒。

汤郢雪仰天看了看黑天，垂眼又对着叶宪彰生动地笑。因为见过他死沉沉的样子，才能品味到此刻是鲜活的一个人。

叶宪彰的手指摸着他的嘴唇，没让他再继续喝任何东西。醉透了就不是“玩”了，他要让小儿子知道什麽是玩。这种玩不带有教训意味的沉痛，当然也有痛，痛的主旨是为了快活。

汤郢雪的T恤被风缠着腰，人虽然迷糊，依旧是干净整齐的。风稍稍有点凉，叶宪彰拉着他胳膊，抱坐到了自己大腿上。那时候是小而温软的身体，还没有什麽想法，也生不出其他想法。

叶宪彰自言自语，“阿雪，小时候你也是这麽跟我回家的。”

“刚开始还假装睡着，躺在我怀里想跟人亲近。”

听他三言两语地说，汤郢雪还真听了进去。“那时候是爸爸，我期待中的爸爸。”

“有什麽不一样？我只会更加爱你。”

汤郢雪闭了眼睛，一喝点酒，没头脑了就想随地睡躺。叶宪彰像把兔子那样，单薄的身量不占多大地方。搂着腰要把人晃醒。

汤郢雪眨巴着眼睛，“困。”

“冷。”他推着叶宪彰要走。

叶宪彰有情趣在外面吹风，然而怕儿子受不住。利落地像抱新娘，抱着儿子下楼，进房间。

汤郢雪被放倒在床上，震得一颠，床上的褶皱如同水纹晕开了。叶宪彰压着他，从T恤底下左碾右揉玩弄乳头，汤郢雪被揉得一哆嗦，同时发出了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