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是张泽输了,周照的点数最大,周照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男人,张泽脸红了,说他真的不是gay。
“我都和你解释了多少次了,上回就是手误,我打字打快了,输错了。你别老揪着我这个错不放行吗?哥们儿你喜欢男的别带上我,我真的对你没意思。”张泽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在场的人还有不知道他们之间这件事的,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俩。
“周照你喜欢男人?”
“不喜欢。”周照说,“我就觉得逗他挺好玩的,而且他说话都脸红了,你们不觉得他这话很没有说服力吗?我严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张泽:日你爹的假话!
周照给他递酒:“除非你能看着我的眼睛把话说出来,也别脸红,别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否则你就把这杯酒喝下去。”
张泽刚要看周照的眼睛,又很狼狈地别开眼睛。他怕什麽啊?他本来就是直男!
他再次看向周照的眼睛,却只在那个人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算了,他干脆喝酒吧。反正这酒度数低,喝不醉人。
他刚要去拿酒,周照就把手里的酒喝下去了:“我认输,我喝了。”
他拿起空掉的酒杯对张泽说:“你看,你赢了。”
除了已经有些开窍的姜其柯跟岑道州,没有人注意到周照的情绪。
岑道州挨着喻挽桑坐,不由得特别狡猾地笑了一下。
喻挽桑问他笑什麽,岑道州说:“是秘密,不告诉你。”
第三次,岑道州输了,姜其柯的点数最高。他不怀好意地问他:“你第一次幻想的对象是谁?不可以说得很糊弄。”
岑道州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其柯,姜其柯难道是想要他立马被哥哥揍吗?
他第一次幻想的对象……
岑道州看了一眼喻挽桑,他根本不敢说,甚至连那个答案到了嘴边都很烫嘴。
“我知道正确答案,你糊弄不了我。”姜其柯说。
岑道州拿起酒杯,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姜其柯确实知道答案,他也确实不敢说,他怕说了,他和喻挽桑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在乎喻挽桑,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姜其柯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岑道州喝了一杯酒就已经脸红了。他也有意收手,打算就此为止。毕竟他也只是想要帮岑道州开个口子,否则以岑道州的性子,指不定以後喻挽桑都结婚了,他还不肯说一句喜欢。
可偏偏岑道州的运气好像就从这一局游戏开始就开始往下走,他连着输了三盘。
他输了的第二盘,有人问他:“小少爷,你第一次幻想的对象是不是在我们中间。”
这个问题,岑道州根本不敢回答,在场的人都是男生,他只要回答是,就会有人想到是谁。他根本不敢说。于是他又喝了一杯酒。
“你们怎麽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姜其柯说,“我就是随口胡说的,我就是好奇才问,你们别为难他了。”
有人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下次我们都不问这种问题了好吧?”
“别玩不起嘛,大家都只是闹着玩的,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好了,也没人说你什麽。”
“没事,”岑道州放下酒杯,“我还能喝,你们可以随便问。”
“小少爷这不是能喝酒吗?喝了两杯还清醒着。”周照说。
第五局游戏,岑道州又输了。他连着输了三局游戏。这一次赢的人是喻挽桑。
“第一次幻想,是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喻挽桑理所当然地问。
张泽好奇地问:“班长你连这个都要管的?你们俩也太那个啥了。”
周照补充:“暧昧。”
张泽点头:“对,太暧昧了。”
岑道州手心里都在冒汗,这个问题他能回答,只是他不确定他可不可以回答:“在姜其柯家里,我们大家一起看电影。是一部韩国的小衆艺术片。後来我去了厕所……然後……”
岑道州到後面已经说话吞吞吐吐了,耳朵红,脸也红。
姜其柯暗自叹气,说:“他太可怜了。”
文桦听到了,说:“什麽可怜?”
“岑道州可怜啊,他根本不敢对喻挽桑撒谎,可他要是说出来,他就跟被判了死刑差不多。”姜其柯说。
“然後怎麽了?”喻挽桑问他。
“然後我,我就,嗯,撸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你当时不也去厕所了吗?你和张泽还有姜其柯,你们都去了厕所。我,我也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岑道州说。
不知道是不是喻挽桑的错觉,他看向岑道州,总觉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着一点委屈,好像在控诉自己欺负了他。
“嗯,我是去了。”喻挽桑说,“你不用喝酒,这题算你对了。”
岑道州松了口气。还好喻挽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姜其柯也为他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