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去洗漱完,打算拿一管治疗外伤的膏药给自己上药。他从浴室出来,岑道州已经拿了膏药在等他。
“哥哥,我帮你。”岑道州拿了膏药,盘着腿坐床上。
喻挽桑脸一红,却还是没拒绝。
他够不到那个地方。
岑道州正给他上药时,喻妈妈端着两碗面上楼。
她敲了敲门就进来,岑道州正脸红耳赤地给喻挽桑上药,压根没听到敲门声。
喻妈妈被床上的两个人吓着了,她确实是见过这两个孩子亲密过,也想过这两个孩子以後会在一起,但当他们两个现在做出越轨的事情,她还是吓到了。
主要是她也没有心理准备。
还好她当保姆这麽多年,心理素质向来很好。手里的面连汤都没有洒。
她把面放桌上,拉起岑道州,嫌弃的眼神在喻挽桑身上来回打量:“穿好衣服,跟我下来。有话问你。”
喻挽桑重生後,在爸妈的面前一直都是特别有主见,也特别靠谱的人设,这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尴尬地抓包。
这根捉。奸。在。床有什麽区别?
他坐起来,穿好裤子。
岑道州来安慰他,说被子挡着的,看不见,哥哥的英明神武还在。
喻挽桑摁着他的额头,用力推了一下:“都怪你,别来黏我,我看见你就烦。”
喻妈妈在门口说:“快点。别把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你自己不脱裤子,州州能奈何得了你?”
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喻挽桑看在她是自己老妈的份上,打算不跟她计较。何况确实是他主动的……
当然在他今晚的体验看来,当下面的那一方,也还挺爽的,疼是疼了一点,但什麽也不用动,过程中间也有爽到。而且沉迷在其中的岑道州,看起来真的很迷人,好像岑道州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掌握在手掌心里一样。
喻挽桑再一次为自己不妙的占有欲担忧。
岑道州在卧室里,漆黑的眼睛盯着岑家主楼的方向看。
妈妈会不会因为他没有回家而难过?爸爸会不会因为他不出席晚餐而生气?爸爸最在乎规矩,所以应该会生他的气。
那一盏灯,如今要成为别人家的了。
陆璨,原来他原本该叫这个名字。
他无法接受那个叫徐惠的妈妈,不是因为徐惠看上去不如自己以前的妈妈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徐惠看上去仿佛有点拮据,而是因为徐惠不爱他。
徐惠没有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反倒是陆璨,一直被她护着。尽管徐惠看上去有点势利,但她一直护着陆璨,用她仅有的眼界和知识,拼尽全力让陆璨留在岑家。
岑道州不需要一个不爱他的母亲,因为他知道一个母亲爱护孩子是什麽样,所以没有办法接受一份不偏向他的爱。
他不要将就。
他趴在窗台,怀里抱着留在喻挽桑这里的兔子布偶,他把喻挽桑的睡衣给布偶穿上,然後他安静地看着雨幕中的岑家主楼。
直到半小时後喻挽桑回来,他都没有动过。
喻挽桑去抱他,去亲岑道州的脸。颊和额头,岑道州也没有露出笑容。
“别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不是想要上。。我吗?你来,我现在就去买要用的东西。”喻挽桑下床,说走就走。
岑道州抓住他的手:“我没不开心,就只是在发呆想事情。哥哥你太小题大做了。”
“头发干了吗?”喻挽桑去摸他的发顶。
“早就干了。”
“早点睡吧,今天晚上你需要消化的事情太多。明天一觉起来,事情都会变得好起来。”喻挽桑说。
“真的会好吗?”岑道州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