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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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车上四个人来都过得十分惊险刺激。陈登和孟则自不必说。薛小姐头顶喜帕,坐在洞房里,盘算着是要在喜酒里下毒还是直接给她“夫君”一刀。
家肯定是回不去了,那麽她是去浪迹天涯?还是找个道观修炼?
在她想了一百种李壑舟的死法,开始无聊地从喜被下面摸花生吃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惟妙惟肖的鸟叫。
这是七娘曾经用过的暗号。
一瞬间她愣住了,连手里的东西掉下来都不知道。
钱七娘这边也出了一点小小的波折。
她把马车停在李府一墙之隔的地方,顺顺当当地翻墙进来。可李府大得出奇,她从前在丞相府就老是迷路,如今夜里点了灯,到处都是一个样子。
她在李府鬼打墙似的转了好几圈,碰巧路过书房,看见一个男人穿着大红喜服,想必就是那位新郎。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还是打晕了好。
她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悄然击中他的穴道。
没想到在这里碰巧遇到他们。
钱七娘握着缰绳,“驾!”
马儿撒开腿,身披月光轻快地跑了起来。
“为什麽我们在外面驾车,他两个大男人舒舒服服躺在里面?”薛琰冷不丁开口。
钱七娘叹口气,“你说呢,小姐?”
“你可曾道歉了?”
薛琰十分不屑:“道歉?难道他们俩不该给我道谢?”
钱七娘忍不住纠正她:“这就不对了,你给人下药,安的什麽心?幸好老天保佑没出事,否则这书生这辈子怕是要折在那个姓李的手里了。”
“那也是他自己先招惹的。”薛琰转过头去,“这些男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
她在心里暗暗道,他又不是女人,失了贞洁比天塌了还大。他一个男人,就算被捅了又怎麽样?难道还能寻死觅活的?要是李壑舟把他弄舒坦了,保不齐他回心转意,留在李府当男妾也愿意呢!
钱七娘一眼就看出来,薛琰表面不言语,内心根本不同意。
罢了罢了。
她伸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掐了掐,留下一点红印子。
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