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地慢慢顶到底,又抽出来,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穴口的嫩肉讨好似的挽留他。
“哪里深?”他换了几个角度,捣弄得陈登哭泣不已。
“这里?还是这里?刚才不是都进过了,怎麽现在说不行?”
肌肉结实的手臂横在他腰间,无论如何挣扎都无处可逃。
冬天,太阳早早落山了。李府灯火通明,客人们在喜宴上推杯换盏,新郎官更是被人团团围住,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李壑舟自诩千杯不醉,今晚也喝得昏昏沉沉。他的目光在席间逡巡,满座有他的长辈亲戚,有他的狐朋狗友,官场上的同僚,甚至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唯独没有陈登。
他为什麽要来呢?他为什麽又不来?
他不是专程赶来的吗,他不是最爱在他身後偷偷看他,以为他没注意到吗?
现在他在生气吗,在伤心吗?怒不可遏地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李壑舟笑道,活该,给脸不要脸。
他看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想到陈登的眼泪,他倔强又脆弱的眼神。
李府的喜宴丰盛而精致,各式各样的菜肴摆了满堂,可大多数菜只被动了几筷子就撤下去换新的了。
要是陈登在这里,他肯定一心一意地吃菜,并对他的铺张浪费提出异议。
他家里穷,一直瘦瘦的,当上了官也没见发福。想来也是,他那麽爱操心,肯定大小事情都要亲自来管,哪里长得胖。
他到底没来吃他的喜酒。
李壑舟撇开随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离开宴席。
家里这麽大,他却不知道去哪里。去卧房吗,那里早就被布置成了洞房,有一个无比棘手的新娘正盛装等在那里,说不定还给他们的合卺酒里下了毒。
他踉跄地朝书房走去。
那里放着一些信。
应该还在吧?
走到书房门口时,李壑舟下意识感到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原因,可冥冥之中他甚至有点不敢推门。
他犹豫了一下,本想直接离开,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婉转呻吟。
他停住脚步,犹如雷劈。走到窗边,将糊窗的纸戳出一个洞,刚好够看清屋里的情况。
瘦而白皙的男人浑身赤裸,正被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禁锢在怀中,行不轨之事。
站立的姿势进得很深,那人沉默着,反复破开软烂的穴,皮肉拍打的声音和缠绵的水声连绵不绝。
书房烛火昏暗,男人被肏得合不拢腿,痉挛地抽搐,浑身汗液,胸前艳红勃发的乳粒如雪地上含苞待放的红梅。
李壑舟酒醒了。他不用看脸,就认出那是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