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阴茎好像成了陈登手里的一支笔,他特别投入地,专注地,试图掌控它。
弄了半天,毫无成效。
陈登有点沮丧,手也酸了。他垂下眼眸。
这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手指指节处有明显的粗硬的茧,牢牢地包裹在外面,加重了力道。
他惊讶地擡起头,刚好对上孟则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直白,很热切,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他说不出口。
孟则掌心的温度很高,他的手被夹在中间,手心被迫贴紧,在筋肉虬结的肉柱上重重地摩擦,手背贴着孟则粗糙的手掌。好像是他自渎时把他夹在了里面。这怪异的触感令他哆嗦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慢慢硬了起来。
他不想让人发现这个事实,努力地控制自己。
孟则还是完全没有要射的意思。陈登欲哭无泪,原本是帮他解决,怎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还没解决反倒多出一个自己来?
屋外都是人,走来走去十分热闹。
陈登似乎下定了什麽决心,抽出手,说:“我,我帮你……”
孟则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陈登好像难以啓齿似的不再解释。
他深呼吸几次,终于做好准备,俯下身,轻轻含住孟则下身挺翘的龟头,小心翼翼地吞吐起来。
一瞬间带来的刺激和冲击令孟则无比震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眼前一切也许都在做梦。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他一个又清高丶又执拗,又腼腆的人,怎麽会帮他做这种事?
可现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陈登低着头,努力地张嘴往下吞。太难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有哪里做得不对,要不然怎麽会还剩这麽多吃不进去?
孟则推推他的脑袋,陈登擡起头,嘴唇红红的。他拿手背擦了一下,强忍羞耻解释道:“这样……会快一点。”
然後再次俯身含住。
他动作生疏,有一颗虎牙三番四次擦到茎身,孟则刚刚积累起来的爽感都被疼痛取代,越发射不出来了。
他无可奈何地捧起陈登的脑袋,摇头。
他的意思是他做得不好吗?
陈登有一点点委屈,语无伦次地说,“我…对不起…”
他嘴唇湿漉漉的,口水和体液混在一起,把他原本清俊的脸庞搞得乱七八糟。
两人一通折腾,已经过了午後,太阳慢慢往下落。四周的人渐渐稀少,但他们都没注意。到了吉祥的时辰,喜乐丶鞭炮丶锣鼓,都约好了似的,震耳欲聋地响起来。
陈登有一瞬间的呆滞,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嘴唇一热。
孟则不知道什麽时候凑得这麽近,从他漆黑的眼珠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陈登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反而令他变本加厉,亲得更用力。舌头舔开他的齿缝,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嘴里搅弄。
陈登被亲得小声呜咽,手指陷进孟则胸前饱满的肌肉中,无意识地乱挠。
孟则亲够了,终于放开他。
他其实有话想说,想让陈登不要伤心。但陈登现下完全不能理解,只当孟则药性发作,神志不清。
但不知为什麽,他今天确实也很不对劲。很想做点什麽。身体里好像透出一股痒意来。
陈登突然想通了,此时此地此刻,他産生了单纯的欲念,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他不再犹豫纠结,褪下裤子,手探到後面去揉紧闭的穴口。
很久没用过的地方骤然插进一根手指,里面紧紧地吸牢裹住,寸步难行。陈登无奈,他没有给自己做过扩张,之前李壑舟好像是用一种脂膏,涂在里面,顺利探进去之後,再找到他那处敏感的地方戳刺几回,差不多就能进去了。
他在掌心吐了一点唾液,再次艰难地探进去。
孟则看他蹙着眉,将手指在後穴中来回抽送得越来越顺滑,心里泛起一点微妙的酸意来。他也伸出手,握住陈登硬挺的阳具,快速来回套弄了几下。
陈登很快捱不住,前端一跳一跳地射了出来。孟则把手心里浓稠的液体涂在手指上,贴着陈登的手,往他後穴里塞入一个指节。
陈登刚刚射完,十分敏感,骤然被别人的手指侵入,情不自禁发出短促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