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溱的担忧终究是没有发生,房门紧闭着,没有人推门而入,没有人回来。
就算真的被发现,褚溱也不想解释裴之珩身体上出现的变化,大不了豁出去,无非是颠覆一下老两口对alpha和omega的价值观。
老两口很晚才回来,褚溱後颈被咬得发胀,估计又得落下不少红印子。
两人洗漱过,换上睡衣依偎在一起。
裴之珩刷着手机,时不时回复一些消息,褚溱却什麽也不想做,只想静静地看着。
alpha的腺体不容侵犯,这是所有alpha都默认的,哪怕是再亲密无间的情侣,也没有哪个alpha会允许omega在上面留下痕迹。
以至于第二日一早,褚塬看见褚溱後颈上的痕迹,就知道这俩小子做过什麽。
褚塬感慨:“你爹我宠老婆宠到这个份上,也没像你这样。”
褚溱没说话,褚塬又低下头,把他往过拉了几下。
褚塬的声音极小,似乎有些担心:“小裴腺体受过伤,这又刚出院没多久,你别没轻没重的,收着点知道没?”
“我知道了。”褚溱没有解释太多。
褚塬见裴之珩从楼上下来,赶紧和褚溱分开,装作无事,哼着调子往阳台走。
裴之珩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衬衫极其规矩得扣着扣子,有种欲盖弥彰好像在遮掩什麽的意味。
褚塬拎着给花喷水的水壶,见裴之珩穿戴整齐,眼神狠狠地射向褚溱。
褚溱有些冤枉,他指了指自己,随即摊手表示“我没有”。
奈何褚塬已经先入为主,已经认定他儿子的“暴行”。
褚溱发誓,昨天他真的没乱亲这祖宗的脖子。
但这话,只怕他说了褚塬也不会信。
昨晚临睡觉前,裴之珩和他说了想去祭奠那些与他同样因为腺体损伤失去生命的omega。
褚溱今早提前订了一些花,刚才送花的小哥已经帮忙把花放进车里。
“花已经到了。”褚溱指着门外。
“我说我怎麽没找到车钥匙。”裴之珩脑袋一歪,“原来在你这。”
“既然是祭奠总要放束花的。”
褚溱走过去,把钥匙交给裴之珩。
他回去换了身合适的衣服,这才下楼上车。
裴之珩已经坐在驾驶位,褚溱便坐去副驾的位置。
因为要祭奠的人很多,两人跑了很多不同的墓园。
裴之珩对这件事极其重视,和那些受害者一一说了凶手被捕,并判处死刑的消息。
走的时候,外面下了点小雨,褚溱一手揽着裴之珩後肩,一手遮着雨顺着石板路往山下跑。
裴之珩的鞋沾了水会打滑,一直低着头,小心地盯着地面。
褚溱时不时侧过头,夕阳透过叶片照在脸上,裴之珩突然停住。
褚溱这才发现,雨已经不下了。
万里晴空的天气,偏偏下了这麽一场说走就走的毛毛雨。
“哥,你快看,是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