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风声,还有一点雨声。
没有其他声音了。
宋郁径直走出亭子,往不远处的茅草屋里走去。
越近越听得见一点声音从屋里传出。
一点微弱的哭声……
秦煊挡在宋郁身前,推开茅草屋的门。
地上躺着一个安静的妇人,怀里还有一个哭声微弱的婴儿。
秦煊皱了眉,伸手凑到妇人鼻间,片刻后抬头看宋郁:“没鼻息了……”
宋郁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进怀里。
妇人一身穿的破烂,连婴儿的襁褓都又脏又破。
秦煊脱了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婴儿,神情复杂地看了宋郁一眼。
“可能是过路逃难的行人,到这里避雨……”
饶是在太平盛世,饿死冻死的百姓还是数之不尽。
襁褓中的婴儿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温暖,哭声停了下来,安静地在宋郁怀里睡着。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没有器具,秦煊也没办法把妇人安葬。
“走吧,往前应该就有朝廷的驿站,再让驿丞带人来,寻个地方好生安葬了。”
宋郁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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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秦煊应好,便关了门,跟着宋郁一起走回他们停马车的地方。
马车跑了一天,途中婴儿醒了哭了一回,马车上没有奶,宋郁只得倒了水一点一点喂。
水填不饱肚子,喝了几口就又哭。
宋郁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掀起帘子凑到秦煊身边。
秦煊叹了口气:“哭着吧,哭累了自己就停了。”
这么小的孩子,宋郁也舍不得任由他在马车里哭,又抱起来轻轻摇。
秦煊想起什么,回头问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宋郁掀开襁褓看了一眼:“男孩儿。”
外头天已经快暗了下来,终于是到了驿站。
这里山高皇帝远,驿丞连知府的面都未曾见过,更别说当朝摄政王和太傅。
秦煊刚下马车就掏出腰牌,驿站的人瞬间跪了满地。
驿丞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居然惹得摄政王殿下亲临,跪在地上哆嗦,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秦煊却只说了一句:“去找个乳娘带过来,越快越好,还有婴儿需要用的东西,襁褓衣裳全都备来。”
说完就转身凑到马车前,轻声细语地说:“到驿站了。”
又亲自去掀车帘。
看得驿丞愣在原地,脑子疯狂转动,寻思是不是摄政王在外头看上哪家女子还生了孩子了。
结果就见一个男子抱着襁褓婴儿从马车里出来。
摄政王扶着那男子,轻声说:“先生,当心些。”
先生……
驿丞当下腿更软,差点跌倒在地。
普天之下能让摄政王尊称先生的还有谁?
这这这这这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宋太傅呀!
驿丞半点不敢耽误,一边差人赶紧去找乳娘,一边又让人去买东西,又招手让人去收拾院子给两位大人物休息。
做完后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跟在二人身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