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画腰带
“你怎麽样?”画子墨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我先带你回去。”
黑雀喝醉了酒的身体软的像面条,他稍微踉跄了两步,走到一半就半个身子挂在画子墨身上,回到房间後就趴在他肩膀上抱着不撒手。
他吃的酒果不多,喷洒在颈间的微烫气息没有酒味,带着淡淡的甜。
“你不晕吗?”黑雀埋在画子墨肩膀上闷闷地说。
“我喝酒反应不大。”画子墨摇摇头,从上到下的轻抚他的背後帮他顺气。
画子墨并不怕酒精,大学期间和寝室的人聚餐时偶尔会喝酒,虽然不喜欢酒味但却意外的能喝。
毕业与其他三位室友聚餐时,室友们在对面坐了一排端着酒杯跃跃欲试,嚷嚷着今天要看他喝晕的样子,没想到喝到最後他端着酒杯神色清明,其他三位室友都不省人事地趴在桌子上,他一个人带三个醉鬼回寝室费了不少功夫。
“子墨。”黑雀眼神涣散,“天好像在转。”
开始打晃的黑雀软塌塌的压下来,画子墨感受着身上越来越重的重量紧紧抱住黑雀的腰,慢慢挪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
“想不想吐?”画子墨用手背试了下他脸颊和额头的温度。
“不想。”黑雀眉头轻皱,歪过头看向画子墨,“这种晕……我之前没有经历过。”
恍恍惚惚的,就像在梦里。
他感觉眼前的世界蒙了一层雾,暖黄的灯光映在恋人的脸上,画子墨正看着他笑,扬起的薄唇与漂亮的狐狸眼都让他心醉神迷。
“我喜欢你。”黑雀突然说,侧过身把额头放进画子墨的手心里。
额前柔软的碎发蹭进画子墨的掌心,依赖的动作和说出的话让画子墨心下一软,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角。
“我也喜欢你。”画子墨小声说。
黑雀胸口的衣领在刚才的翻动中稍显凌乱,胸口处的皮肤因醉酒泛着淡淡的粉色,画子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睛,故作不经意的一下又一下往黑雀的胸口处瞟,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他了,明明和黑雀早已做过更过分的事,现在又不敢看的太过分。
但他的男朋友黑雀偏偏就是一位行动的巨人,在画子墨第五次偷偷往他胸前看时就抓住他的手,在他忐忑的目光下把他的手往自己衣领里一塞。
画子墨惊的叫出声,手往回一缩结果还没缩回来,刚才辛苦保持的矜持形象荡然无存。
“你这是做什麽?”手下的温度微微发烫,他的手刚好触在黑雀的胸口处,心跳的振动传递进他的掌心。
还是这件衣服好看。画子墨暗暗想。
他原来那件看起来就像古代的夜行衣,摸起来也糙糙的,还破了些洞,看着就可怜。
“你一直在看这里,我以为你喜欢。”黑雀握着他的手不放,静静注视着他。
微凉的发悄无声息地挑开画子墨的衣摆,缓缓钻了进去,覆在腰间的痒意激的画子墨止不住的向後退。
柔韧有力的黑发牢牢箍住他的腰,黑雀把下巴搭在恋人的肩膀上,把侧脸贴上他的颈侧。
“这件衣服上的白色花纹和你衣服上的黑色花纹很像。”黑雀微微闭眼,断断续续地说,“我们丶是一样的。”
“是竹子。”正在和痒痒肉作战的画子墨拼命憋出三个字,冷不丁又被黑雀呼出的气息刺激到脖颈,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黑雀,痒。”画子墨小声说,“你喝醉了,先休息……你干什麽!”
钻进他上衣下摆的头发坚定地往上攀爬,画子墨急促地呼吸了两声,实在忍受不了这痒意和酥麻的感觉,擡手对黑雀的胳膊又拍又捏。
移动的顺滑长发乖顺的停下,黑雀擡头,眼神不像刚才那样涣散。
“你也可以摸我。”黑雀眨眨眼,又拉着画子墨的一只手往他衣服里放,“我没有醉。”
“这还叫没有?”画子墨用另一只手捏了两下他的侧脸。
“刚才还有一点,但现在头不晕,天也不转。”黑雀另半边脸正被画子墨捏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只是想摸摸你。”
引爆火药只需要一点火星,说完那句话後画子墨的嘴角就被轻轻吻上,落下的吻带着微甜的葡萄香气。
画子墨觉得现在醉的人是他。
曾经千杯不倒,在这种时候却像醉了酒,飘飘然不知所云。
他主动扣住黑雀的後颈吻了上去,身上的头发又开始作乱,摩擦带来的痒意在适应後尽数消失,只留下让人上瘾的酥麻感。
天雷勾动地火,他们拥抱着滚到床上亲吻着彼此的唇,画子墨闭着眼,右手摸索着覆上黑雀的腰间一拉。
……嗯?
怎麽没拉动。
刚才还在的火热情感已消失一半,他不信邪的又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动,两只手往下移,找着黑雀裤子的纽扣,而後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