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小时前。]砰砰乖乖回答,[黑雀那时候才回来。]
“……他昨晚不是和我一起回来的吗?”画子墨一怔。
[是啊,後来又出去了,我昨天上厕所的时候有看到他出门。]
大晚上不睡觉的跑出去干什麽?
画子墨望着黑雀房间紧闭的门眉头微蹙,又摸了摸砰砰的脑袋开口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店铺前的彩灯随着阳光的落下逐渐熄灭,画子墨和砰砰简单地吃了些早点,慢悠悠地带着打包盒走回家里又等了一会,黑雀还是没醒。
“我去趟书店查资料。”画子墨问砰砰,“你觉得什麽样的武器比较好?”
[唔……]砰砰歪头,[橙色的枪?之前那种大的。]
“那个在半小时之内画出来可能有点难。”画子墨嘶了一声,“我去练练手枪的简笔画,争取给你画两个。”
黑雀不用问,可以给他在剑上加块黄宝石附魔,也不知道比赛时让用多少法术。
离下场比赛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画子墨对文字泡使了个眼神让它跟着出门,书店内有小小的木桌,画子墨找了一些手枪的参考後拿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尝试着把手枪画成简笔画的样子,思考怎麽上色。
“这个可以吗?会不会不能用。”文字泡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那个奇怪的枪就没用成。”
“别提那个。”画子墨捏了捏鼻梁,“那是黑历史。”
当时情况太紧急都不知道怎麽画出来的,比赛结束後他都不忍心看那把筋膜枪和手枪结合的不知名武器。
这次势必一雪前耻。
“魔法会不会不让用手枪。”被上次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害怕了,画子墨一脸凝重的问文字泡,“要不然我再画个法杖?”
“……你试试?”文字泡犹豫地说,“但你给他们的防具上也上了黄色吧,不能用吗?”
“谁知道呢。”画子墨想到和蓝队比赛的那天就头痛,“上次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冷兵器就是刀枪剑戟……之类的。”
结果这管没有魔法的武器都叫冷兵器。
哈哈,真是大吃一惊,惊的他差点当场按人中。
害怕又被背刺的画子墨用铅笔点了点白纸,在旁边勾勾画画着想着法杖要怎麽画。
嗯……黄色太软,红色的杆子上方加上黄色的法杖头吗?
又或者是都弄成橙色系的?
万一下次比赛武器只让用黄色该怎麽办,那不是一近战就被砍断了吗?
他皱着眉头翻了翻法术书筛选着技能,一选就选到中午,书店内的钟表叮的一响。
饭点已至。
画子墨正沉浸在构思中胃根本感觉不到饿,在继续看书和去食堂之间犹豫了一下。
上次没好好吃饭弄的黑雀和他冷战,这次还是不要重蹈覆辙了。
他合上书闭眼,按了按眼睛旁边的穴位缓解酸痛的眼睛,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阴影,还未睁眼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去吃饭吗?”黑雀敲了敲画子墨的桌子,站在他对面看他。
“正准备去。”画子墨缓缓眨了眨眼睛,站起身子跟着他背後走出门。
正午的太阳挂在他们的头顶,黑雀放慢脚步,垂眸看着地面上并肩的影子。
“砰砰说你昨天晚上出去了,是发现什麽了吗?”画子墨眯起眼,擡手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
“白天睡得有点多,晚上睡不着。”黑雀语气平静,“想出去看看天空,然後遇到了兰迪。”
“他也没睡?”画子墨侧目看他。
“我坐的树是他的房子。”黑雀拉开饭店的门让画子墨先进去,“他感知到我的存在才出来的。”
“所以你们大晚上在一起聊天?”画子墨不动声色地盯着菜单。
“是。”黑雀挺直脊背,“他知道很多情感代表的意义,所以我问了他一些问题。”
“……原来是这样。”画子墨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在草稿村的时候我还以为所有的画都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以前我也是这麽认为的。”黑雀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但兰迪说,创作者在他身上投入的感情越多,他就知道的越多。”
“不能问我吗?”画子墨捏着水杯的手一紧。
好吧,他承认,现在他心里确实有点小别扭。
明明不应该的。
“我本来就打算今天来问你。”黑雀低头看着碗里的吃的,用筷子戳了戳,“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