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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第2页）

画子书纠结的脸都皱了起来，支支吾吾了半晌才低下头。

“我先算了。”

“我可以带你适应现在的生活。”画子墨搭上他的肩膀，“别怕。”

“也不是，就是……”画子书踌躇，“我早就……不在人世，回去也没有要见的朋友，还不如先待在这里和新认识的朋友玩呢。”

“这个世界很大，我在那片白色的区域不是搭房子就是休眠，现在好不容易跑出来，想多在这逛逛。”

“也好，等你想出去的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画子墨顿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那我死了之後会去哪？”

“你大概下不了地府，会直接进到这里。”文字泡说，“你想进地府吗？”

“……真的有地府？”画子墨瞳孔地震。

他的人生已足够超现实，完全不知道文字泡这句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事。

“我也不知道。”文字泡真诚地说，“反正你大概率要在这当一辈子劳工，等死了之後估计也像子书和黑雀一样一个月只能出去一周了。”

“劳工这个词听起来有点惨。”

“太无聊了的话可以休眠，就和死了差不多，到时间再醒来看看。”文字泡倒是无所谓，“要走应该也能走，只是你走後世界可能也会不在。”

大厅中央被画们弄的乱成一团，吟游诗人艾丽莎与她的夥伴莉亚架着里拉琴飞过头了现在才来到这里，身後飘来一条飞毯，穿着水蓝色广袖长袍的鲛人王岑瑾琰坐在毯子上慢悠悠晃了进来，白色的鱼尾垂下毯子，悠然自得地轻轻摇摆。

艾利克斯见到与自己相似的画兴致勃勃地凑上前与岑瑾琰友好交谈，和乐的一幕让画子墨情不自禁的微笑。

“如果我之前用橡皮把他们抹除的话，他们还能过来吗？”他问。

“不行。”画子书摇头，“那时候如果你真的用了他们就都不在了，所以我才废了很大劲和白虹争控制权，控制你使用橡皮的次数。”

“但是你一次都没有用。”画子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用橡皮把他们擦掉的。”

画子墨低下头笑了一声。

轻快的乐曲从艾丽莎手下诞生，在大厅中间玩闹的那些画把请客的黄等等强行拉进去，拉着他绕着圈跳舞。

“这个世界这麽好，我暂时还不想让他们消失。”

“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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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城的夜晚在画子墨的眼中是美丽的，一片星河在脚下诞生，让他感觉自己也是星星中的一员。

属于他们的那个小屋还在原来的位置，星海池里的星星在夜晚时亮的惊人，与旁边的云朵与雾气相接，宛若仙境。

可画子墨现在没有空去欣赏这份美景，因为他正被黑雀紧紧抱着按到墙上，胸腔与胸腔相贴，在感受到对方心跳的同时呼吸也被带走一部分。

“我没事，黑雀。”画子墨侧过脸，用唇去触碰黑雀的脖颈，“让我看看你。”

黑雀握在他腰间的手一紧，不情不愿地松开，慢慢往後退。

黑发悄无声息地延长，缠绕在画子墨的身上，他动了动几乎被固定在地上的腿无奈地伸手抚上黑雀的侧脸。

温温的，没有结冰，还有呼吸。

“那时候难不难受？”他轻声问。

黑雀摇摇头，一缕黑发缠上画子墨的手腕。

“我的身体那时是麻的，没有什麽感觉。”他说，而後又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画子墨，“没有你严重。”

“一天少吃一两顿真的死不了，真的。”画子墨竖起四根手指，“我应该只离开了四五天。”

在人类世界以小鸟的模样生活了二十年，每天都在辛苦觅食的黑雀对此言论十分不赞同。

“不吃饭会死的。”他认真的重申，“就算你死後能进来也不行。”

“知道了。”画子墨亲亲他的嘴唇，感受着越来越往上缠的头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往外推了两下，“给我看看你的翅膀。”

唰。一对双翼展开，曾经那些充满大洞的地方已长出羽毛，油光水滑的，看着十分健康。

“你本身的羽毛比我画出来的羽毛要好看的多。”画子墨看见他翅膀的样子後也松了口气，挑起一缕他的头发，“之前绑在我手腕上的绳子不见了，能再给我一条吗？”

“好。”黑雀答应，“但不是现在。”

黑发一起使力将画子墨举起，惹得他哇的叫了一声，等到床上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转瞬间就被黑雀压住。

“我很想你。”黑雀亲吻他的耳垂，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额角。

“……我也是。”画子墨闭上眼，将手放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