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知用脚抵住,“不行,我太累了。”
“你做什麽了,那麽累。”程季支说,“你打扫卫生了吗。”
“做饭很累。”
程季支哼一声,“以後不让你做饭了,我看你还怎麽挑理。”
“那你还动手。”延知无力地扑腾两下。
“没关系,你不用动。”
延知双手被压住,想动也动不了,“程季支,别摸……”
所有的抵抗被驳回,延知没想到有天也能在程季支身上看到“流氓”两个字。
天亮後,延知的腿酸的擡不起来,看着熟睡的人,气不过,掐住程季支的脸把人掐醒了。
程季支迷迷糊糊的摸手机,“该起床了。”
延知千辛万苦的穿好裤子,缓了会儿道,“帮我拿柜子里的黑色上衣。”
程季支伸手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黑色的内衬,高领的,足以遮住痕迹。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一阵心虚,殷勤的帮人套上衣服。
按照昨日的安排,他们去了中心医院。
姜月最近也时常过来看陈家凯的情况,除她之外,每天还会有C组的人在这轮流守着,此时门外就站着两个组员,他们看见程季支,问了声好,然後推开了病房门,
这个楼层是专门为注射奥克药剂的患者准备的,床上有十分坚硬的镣铐,连接着床体,防止患者随时可能发生的兽化暴戾的状态伤害人。可陈家凯是非奥若克,并不会有兽化的情况,他双手虚搭在两侧,了无生气。
陈家凯更瘦了,甚至从脸上看不出从前的样子,他瞳孔蒙上深灰色,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右手正在输液,以此维护他最基本的生命体征。
换句话说,他的身体几乎被奥克药剂掏空,五脏六腑正随着时间流逝而衰败,吊着最後一口气。
照顾他的医生还在给他做每日一次检查。
程季支:“他还能撑多久?”
“撑不了多久了。”医生叹息一声,“体内恶化的太快,用药压制都十分的困难。”
程季支点了下头,不再多言。
陈家凯被送来的时候,除了情绪激动,其他的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但住院後,体内的奥克药剂成了夺命的恶魔,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生命肉眼可见的在消散。
“陈家凯,昨天有个人找到管理局,他叫王墨,你认识吗。”
陈家凯嘴唇微动,轻轻地发出一点声音。
“王墨,是个双属性奥若克,他说他认识你,是你将他骗走关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人张着嘴巴,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王…墨…”
“你还记得他?”
“嗯……”
“和你一起的同夥在哪儿。”
陈家凯眼里有一刻的清明,他说了很多,颠三倒四的,程季支只听到了费里。
“你们在费里酒吧寻找猎物对吗。”
陈家凯又不说话了,持续盯着那处。
延知拉住程季支的手,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费里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办。”
“我会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