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坑洼的主人,顶着狂风骤雨,不顾抽在身上的雨鞭,疾驰在乡村小径上。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喻池眼睛被雨水刺得生疼,几乎睁不开,莽着劲儿只顾往前冲。
直到看见那间熟悉的小木屋。
喻池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卸下,扶着石头堆砌的护栏不断地喘着重气。
眼前彻底模糊。
他崩溃地大喊出声,“啊!!!”
似是发泄。
喻池站在雨里,喘气声一下比一下重,他在发抖,分不清是冻的还是怕的。
每擦一下眼睛,酸痛更甚三分。
短短十分钟。
霍时洲说的字字句句在脑海里不断地吸水丶膨胀膨胀膨胀,最後冲到临界线,崩溃丶爆炸!
他说。
喻池,你被原剧情骗了。
他说。
喻池,上辈子的你在19岁时就已经意识觉醒,并被剧情操控,不得已做了很多很多违背人性的事。
我们的见面第一次和这辈子同样。
在那个雨夜。
可你不是提着行李箱闯上大马路,而是在那晚上给我下了药,试图和我发生关系,利用我去对付宋行歌和陆简。
我记忆中两年前发生关系的那个人。
其实就是19岁的你。
那两年,你痛苦不堪。
因为剧情强迫你做了很多很多你无法忍受的事情,而你无法抗拒。
你作为书中人喊人打的炮灰男配,便是用尽手段去破坏主角间的感情,成为他们之间的垫脚石。
你是操刀人。
而我是你手上的那把刀。
喻池,那两年你过得很痛苦,我也是。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们算不算爱,可你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你……
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
我希望你开心。
希望你自由。
可你的意识早已不归自己支配,我又该如何救你脱离苦海……
喻池,对不起。
我救不了你。
我能做的,只是听你的话。
和你一起,听从剧情的安排。
我们好像一起埋葬在了这块坟地,盖上棺木的顶,四方禁制困天地,连灵魂也逃不出这缝隙。
你说你干尽了坏事,活着无非是更深更深的罪恶,不如结束。
你说你想死。
我那时想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