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个激灵,立马松开了捂着喻池嘴巴的手,“你是小狗吗,舔什麽!”
对方鼓着两只盈水的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嘴角撇了撇,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你哭什麽啊,都让你爷们……”
话音止住,他怕喻池又像刚刚那样发癫掏出来给他看,于是——
“别哭了,注水的猪肉没人要!”
“……”
操了。
霍时洲脑海里策马奔腾,爆炸超级无敌螺旋升天山崩海啸,楼塌了,地震了,他应该是在安慰人吧?
这对吗?这不对吧!
下一秒。
“喻池,大白天的你害不害臊!”
霍时洲:“……”
这也不对吧!
他恼火得很,生平第一回安慰醉鬼,还是这种撒泼起来要人命的,嘴唇动了动。
半天没蹦出一个像样的词儿。
盯着喻池红肿的半边脸,和额头上刚刚撞树留下来的红印。
他皱着眉擡手,很轻地碰了碰。
如此暧昧的氛围。
按照偶像剧狗血套路,霍时洲觉得自己应该温柔地问一句“还疼吗”,然後把人抱进怀里,来一波深情男二戏码。
但他是男一。
霍时洲掐住他的脸,揪起厚厚的脸皮,恶狠狠质问,“你脑子是拼多多三毛八批发的吗,下次跟我出来别喝酒!”
好凶!
喻池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把霍时洲整个指尖都浸湿了。
“好痛!放开!”
霍时洲松手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
喻池打了个酒嗝,忽然像施了定身咒一样,眼神直直地注视着他。
两秒後,“你怎麽在这儿?”
“……”
得,断片了。
霍时洲气笑了,提着塑料袋往他跟前晃了晃,“还吃吗?不吃我扔了。”
喻池喝醉了酒,冷白的皮肤上染了暧昧的酡红,耳尖更像是煮熟了。
特别是刚刚哭过的眼睛。
“哦,我想起来了。在会所。”
喻池歪头,眸子迷迷瞪瞪的,忽然凑近,盯着霍时洲的脸细看两秒,笑出了声。
“你帮我说话来着……你真是个,好人——嗯,你怎麽在会所啊?”
“吃饭。”霍时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