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两个都在啊,太好了。”
温向晚刚刚去周清说的国金路商场,她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里的事再清楚不过,之前周清说到那群少年时,温向晚就觉得事情有些熟悉。
近几年温向晚经常在人烟稀少,地方还空旷的区看到一群飙车的不良少年,一年前回家时她开车经过国金路,也有这样一群摩托少年隔着窗户无故挑衅她,她当时觉得就是一群小屁孩,也没搭理。
想来也都是同样一群人,周清找于柯燃时,温向晚也去国金路守着了,果不其然,她刚到国金路就看见那群摩托少年,他们一行人站在路边也不知在商量什麽,这麽多人温向晚也不好独自上前去,况且他们手上也没有易禾的包,不能就这麽断定是他们。
温向晚留了个心眼,把那群少年身边的摩托车牌号拍了下来,顺便把几个人也都拍了下来。
温向晚翻出刚拍的照片给周请看,看他能不能认出这里面有没有撞易禾的人,于柯燃也凑过来跟周清一起回忆。
监控中只闪过一抹虚影,看不清人,只能大概判断身形,车後半身有露出,可能找出是哪辆。
结合回忆,周清跟于柯燃确定这里面的人有撞易禾的,但是车没有,这就无从得知了。
温向晚也在回忆,她见过很多这种人,既然人能确定,那车就不难找,温向晚推理性地说:“别着急,他们的车应该是被其他人骑走了,不然人数跟车对不上。”
周清来回翻看那两张照片,心中的不解映照在脸上,他问:“他们每天都会在国金路那边吗?”
温向晚顿住,想了一下,说:“不确定,但是国金路那边人不多,他们应该会经常在那聚集。”
于柯燃说:“他们看着就是帮小孩啊。”
“现在的小孩子也都不简单。”周清叹了口气,有些思绪地回复。
于柯燃毫无思绪,摊开两手无奈地问:“那我们现在怎麽办?线索都不多。”
温向晚没搭理于柯燃,转头问周清:“周清,你有想法吗?”
易禾隔天起床已经中午十二点,她迷迷蒙蒙地睡了十二个小时,躺在床上不知时间,又呆呆盯着天花板发呆,思绪很乱,她也,没管。
易禾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追不到抢包的那群少年,失望之时,周清把包抢回来了,还教育了一顿那些人。
其实这个梦说怪也不怪,在床上又相继发呆会儿,易禾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是觉得脑子很混乱。下床後易禾咽下两片止疼药,头痛情况渐渐好转。
下楼时到处都没见人影,易禾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可是掐在身上,疼痛是真实的,她不是在做梦。後来想想,这些都不重要,易禾简单收拾了下,重新给擦伤的伤口换药,拿上手机准备去派出所。
易禾不想自认倒霉,她势必要把包追回来,对别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破包,可是对她来说,那是外婆留给她不多的遗物。
易禾正准备出门,就接到温向晚打来的电话,她点击接听放在耳边,温向晚的声音还是一样温和,温向晚说:“宝宝,来趟国金路派出所,我们需要你。”
“什麽?”易禾没搞懂情况,“向晚姐,你去派出所了吗?”
“先不要问这些,你来之後就懂了,快点来宝宝。”
温向晚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易禾都没来得及反应,不过易禾想,温向晚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说。
也来不及思考了,易禾在门外随便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派出所。
派出所内又是一番景象,几个摩托车少年不屑一顾地被带到审讯室,每个人挨个出来进去,每个少年出来後都对着周清他们做出鄙视嘲讽的表情。
于柯燃一直拉住周清,告诉他这是派出所,不能当着警察面闹事,让他冷静,温向晚也在一旁安抚周清情绪别太激动,易禾很快就来。
周清不在乎其他人,只是眼神始终死死盯着撞易禾的两个男生,面对两个男生的挑衅,周清现在只当两个小屁孩在哗衆取宠,完完全全就是个跳梁小丑。
易禾很快赶到派出所,她的眼神掠过墙角的几个少年,一眼便认出那日抢她包的两个男生,易禾当时就想上去质问他们要回自己的包,可理智把她劝住了,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何况这是在派出所,不过看到这,易禾已经猜出温向晚叫她来的目的。
等于柯然的朋友张狮带她去确认包的时候,易禾猜的果然没错。
易禾的包里有张银行卡,卡里有几万块钱,凭这几万块钱那两个男生就足以立案了。
温向晚在一旁焦急地向她确认:“怎麽样宝宝,包里东西没少吧?”
易禾仔细检查了下包里面的东西和包,只要包没事就好,东西她不在乎,易禾说:“没有,都在。”
紧接着,易禾的目光在周清他们三个人身上来回扫,她问:“这是怎麽搞得?你们帮我把包要回来了,你们怎麽做到的?”
温向晚跟于柯燃不约而同看向周清,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这个的话,问周清吧。”
易禾的眼光扫向周清,周清被易禾看着,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目光直视回去,周清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讲述整件事经过。
昨天晚上温向晚问周清有没有想法,那个时候周清点了点头,随後他们一大早就去国金路守着,没想到真让他们守到了,差不多十点,那群摩托少年开始聚集,周清让于柯燃联系张狮,告诉他十一点国金路有人飙车,时间跟于柯然说的大差不差,张狮带着警察赶来时,那群人的车跟警车擦肩而过,被逮个正着。再後来,就是易禾看到的样子了。
周清说完这些话,易禾惊讶地嘴都合不上,她没想到周清为了她去查监控,更没想到周清会去蹲守那群摩托少年。
良久後,易禾说:“谢谢你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