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政的那声放肆说出的同时,秦封的一脚也踹在了许从诚的肩膀上,许从诚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封你这是做什么?御前也敢放肆?当着皇上的面儿你都敢殴打大臣了,那在外面你是不?是要当街刺杀?我看你是赚了点儿军功就自傲起来了!”
这话说的算起十足,军功啊,虽说他?是文?官,也瞧不?起那些喊打喊杀的武将?,但?是军功这个东西谁不?羡慕?
别?看好像平时文?官们一有啥事就侃侃而谈,权倾朝野一样,但?是不?还有那句话吗,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他?们没?有兵权,在什么时候都是被?动的啊!
而且他?们文?臣升官很?少有越级的,就连他?不?也是入了朝之后一点一点爬上去的吗?顶多也就是比人家快了一些罢了。
可一旦遇到战乱,那些个武将?们几年时间就能从最底层的军户爬到五六品的将?军。若是那本事再?大一些的,更是一遇风云便化龙!
况且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能得爵位的,而那些武将?呢!想想都让人心里发酸!
如今这父子俩还朝之后还不?知?道又得爬到什么位置上去呢!
秦瑛见?儿子如此鲁莽只是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随后赶忙给皇上请罪,“皇上恕罪,犬子无状,只是方才许大人的话直指十二皇子,犬子才一时无法忍耐。”
“秦将?军这话说的,方才许大人也并未在话中提到十二皇子,秦将?军怎么如此激动?倒像是戳到痛脚了一样!”杜金祯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封,倒是气得秦封也想给他?一脚了。
“凶煞、战乱,那不?知?杜大人以为许大人在暗指哪一位呢?”秦封板着脸,眼前这三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想他?们再?为这些无谓的事情争吵,徐允政冷冷喝道,“够了,凶煞战乱想来指的是即将?进宫的陈嫔,既然许爱卿你认为天象不?吉,南陈送公主入宫侍奉之心朕也不?好推辞,那你便想法子改一改她这凶煞的命数吧!”
庞万言心里的得意瞬间便消弭散去,一时间心里对于十二的提防愈发深重了。
从前瞧着他?只是个小娃娃,便是在徐允政身?边多待了一阵,那也是因为他?年纪小,再?加上皇上在重用?秦家。
可如今姓许的这话说得多明显啊,皇上难道心里不?存着个疑影儿?
他?此时对十二皇子的维护是真的信他?还是不?忍寒了功臣的心呢?
无论如何,作为四皇子的母家,他?们不?能去赌,只能按死他?!
许从诚此时心里也发慌,本身?这话就说得有点自相矛盾,此时皇上还让他?去想办法改陈嫔的命数。他?作为钦天监的监正,若是改不?了,那就是他?本领有限,有何脸面再?担任这个职务?
若是改?
改个屁改啊!
他?隐隐也察觉到了天象不?大对,但?是还不?太明显,庞家给了他?吩咐,他?碍于之前的维护之情只能照做,赌的就是天象莫测,也许不?会发生最坏的情况。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天象莫测,万一呢,万一真发生地震了呢?
他?可是严辞否认过的……
此时许从诚心里苦的都要渗出汁来了,只能暗恨当初为何不?好好管教那个不?成器的孽子!当初上了庞家的贼船也做了不?少不?能暴露于人前的事情,若是被?揭穿……
“皇上,臣以为便是许大人认为天象并无地震的预兆,但?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朝廷还是得提前做准备的”,秦瑛自然百分百相信自己的外孙。
况且此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庞家不?会允许他?们退后的。
“秦将?军说得容易,也是,秦将?军毕竟只是武将?,又怎么会懂如何治理国家?”庞万言轻笑了一声,表情很?是挑衅,“但?秦将?军可想过,你轻飘飘一句做准备,朝廷六部,地方官员们就得全动起来,流水的银子花出去,若是无事发生,难道朝廷的损失由你秦家来负担吗?还是说秦家奉皇命出征,损了国库,倒肥了你秦家的腰包,使得你秦家倒觉得这些开销不?算什么了?”
庞万言这话说得诛心,确实,行军路上凡是有所收获,带兵的武将?跟下面的将?士们会截留一些这都是约定俗成的,皇上也心知?肚明。
你让人家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为你打仗,一点好处不?给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
往常大家从来不会把这事儿拿到明面上来说,但?庞万言提出来,无疑是跟众武将?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