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整个通州的黑白两道都在保着他们李家活着。
然后李正就猖狂了。
逢人就说他当过冉玉的夫子。
蛮夷们一查。
嚯!
还真是!
来来来请请请!
全世界蛮夷联合起来一起投靠大武联盟,贵宾一位!
冉玉……
天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饭都多吃了一碗。
然后一边感慨李家人都是人才,一边把李家的消息往北兰传。
天知道,谢家和李家同为被冉玉丢出来的,但是过的却是天差地别。
李正胡子都快抽到天上去了。
冉玉不语,只是一昧让人捧他。
总之,未央宫修的确实不错。
不错到让沈决感慨自己上学的时候怎么没多背两句诗,就算是每年还给夫子一句。
他肚子里现在也应该有点墨水。
而不是在谢不肉说出:“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的时候。
只能闭口不言,把自己心底那一句:“好大房子好大地方”咽回肚子里。
冉玉将手揣进袖子里,有些后悔未央宫怎么修了这么大一片。
有点不好走,走的人也好累。
他摸着热热的汤婆子,有点不想走了。
可惜沈决直接拉着他斗篷的带子,扯着他往前走。
本来还可以选择被提着走来着,但冉玉觉得那样真是太没有摄政王的面子了,于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
只要他不被落下了那旁边人就很难看清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冉玉甚至于美滋滋的觉得,别人要是看见了只会觉得他老当益壮。
这么一想他就更美滋滋了。
连无意中又想到了自己还能蹦哒不到一年的难过都冲淡了些。
承天殿稍微翻新了一下,在明亮太阳光之下更显巍峨。
冉玉走进去的时候,周合正在伏案批奏折。
他见着冉玉就递过去一本奏折:“你看……”
然后被沈决一把夺过,义愤填膺义正言辞:
“你怎么虐待老人!”
周合愣了一瞬:“谁?我?虐待老人?老人是谁啊?”
他批奏折批的脑子都木楞了,听见沈决带着质问味道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抬着自己眼睛下面的两个黑眼圈问他:
“沈决……我没叫你回来啊……”
他嘶了一声,嘴里开始嘟囔自己是不是批奏折批的不知天昏地暗,以至于没现又是一年秋天?
冉玉叹了一口气,将沈决手里的奏折要了回来:“他们来找你,我顶你的班,年轻人,聚一聚吧。”
周合还没反应过来:“顶班……行……年轻人……”
他木偶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给冉玉腾位置。
沈决见状扯扯谢不肉:“你说,大夫,能不能看出来,一个人被下降头了?”
“别想了,他就是过劳。”谢不肉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