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兰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她了。
这些因素综合下来,徐念溪会胖好像也不奇怪。
鲁惟与看着她,忍不住笑眯眯:“溪溪,希望你一直这麽心宽体胖下去。”
徐念溪跟着笑:“我也希望。”
她们吃完饭,往外走,鲁惟与还时不时看她,再自己偷偷笑。
“怎麽了吗?”徐念溪问。
鲁惟与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还没收,嗓音很柔软:“就是突然有点庆幸你和程洵也结婚了。”
徐念溪愣了两秒,才慢慢道:“确实。”
如果不是和程洵也结婚,她也不可能得到现在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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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回去的时候不晚,正好是晚上六七点。
她打开门,就看见程洵也正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他望过来:“回来了啊。”
室内开了空调,程洵也就穿了件黑色低领毛衣,毛衣特有的柔软材质,再加上落地窗外的夕阳渡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有种平时看不见的居家散漫。
再加上他这句难得的寒暄,让徐念溪愣了会儿,才慢慢“嗯,回来了”一声。
徐念溪投桃报李,问他,“你吃饭没?”
程洵也回得简短:“吃了。”
没话题了。
徐念溪磨磨蹭蹭回自己卧室。
把自己丢到被子里,总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她其实可以和不够熟悉的人,保持很礼貌客套的关系。
比如同班同学,又比如同事。
没人会觉得她不善于交际,顶多会觉得她有些安静内敛。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其实真的不擅长交际。
不擅长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给别人听,也不擅长打开自己丶表达自己的情绪,更不擅长和程洵也这种半生不熟的人相处。
好在,她和程洵也就目前这样,其实也不错。
她没有那麽非要打破这层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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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西津下了一场雨加雪。
豆大的雨点混合着雪花一起往下砸,柔软的雪地被砸出了一个又一个洞,陨石降落了一样。
徐念溪那会儿和姜颂在公司外面买中饭。
这雨加雪下得太突然了,两个人都没伞,匆匆买完饭,跑回公司。
就这麽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淋成了落汤鸡。
到了公司,站在空调前吹了好久,身上才干得差不多。
原来以为没事的,但下午开始,徐念溪眼前发晕,鼻子也有点堵。
她强撑着上完班,回到程洵也的房子里,一进门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冯沛艺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但徐念溪那会儿已经睡着了,自然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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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洵也回来时,天色很晚,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他身上被打湿了不少。
放下钥匙,他下意识往徐念溪卧室看过去。
往日这会儿,她的卧室门缝都会隐隐透出几分润白光亮。
显示出,她在家。
今天,她的卧室却奇怪的全黑一片。
程洵也洗了澡,再出来时,徐念溪的卧室依旧是黑的。
再一看时间。
晚上十一点。
冯沛艺打电话过来:“念溪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