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从未踏进后花园,也不知这是何时种下的,但她知,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树,是何人所种。
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旁人。
果然,黑云也没有让她失望,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不隐瞒:“主子所种。”
四字便说了所有。
“何时?”
“大小姐昏迷期间。”
谢谭幽眸色深了深,眼前的一切渐渐看不真切,似是被风迷了眼。
她不知,燕恒种满一院的梅花时心头在想什么。
也不知,他为什么要种。
更不知,燕恒为何会如此相护于她。
她已经想了不止十次,这样的相护真的只是他说的报恩那样简单?
她试问,从不信一人能将恩情记到如此。
可若不是恩情能是什么?
男女之情?
四个字才起,谢谭幽脑袋就像炸了般,睫毛颤颤,大脑当即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神情,只知道好久之后,自己声音才响起。
说平淡又不平淡。
她道:“我想见他一面。”
*
燕王府。
燕恒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忽而听黑风说黑云过来了,皱了皱眉,天才黑,黑云此时过来,莫不是出了事?
“让她进来。”燕恒道。
“属下见过主子。”黑云抱拳行礼。
燕恒问:“出什么事了?”
“主子放心,一切安好。”黑云恭敬道:“谢小姐昨日去长街是想寻赚银子的方法,后来从大理寺卿府邸出来后,谢小姐又吩咐奴婢为她寻两人,今日是想到了赚钱的法子,但……”
“黑云。”燕恒打断她,烛火之下,面容更加冷淡黑沉:“本王并非让你去监视她。”
闻言,黑云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她来找燕恒说这些并非是有监视的意思。
她是觉得燕恒定应该是想知道谢谭幽一天内都干了些什么的,难道是她猜错了燕恒的心思?
见燕恒面露不悦,她抿了抿唇,道:“谢小姐说,想见主子。”
说完,便退出书房。
黑风从树上跳了下来,吊儿郎当的吹了个口哨:“主子昨日,今日都跟着谢小姐呢,才回来不久,亏你还是和我齐名的暗卫头子,连谢大小姐身边跟了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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