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
辜筠玉沉默着没有搭话?。
「今天这麽?大的事儿,你竟然先去?找那个?小姑娘?」
「没她重要。」
「哼。」
皇帝忽然苍老了很多,他瘫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其实他很陌生的孩子。
「你其实一点儿也不像她,但是我如果?说?你像我,你指定又生气,还是罢了。」
「那就别说?。」
辜筠玉皱眉上前,拿过侍卫手中的长剑。
「你只有一半儿禁军的兵权,你怎麽?敢的?」
辜筠玉依旧不语。
「臭小子,说?你像我你还不承认。」
皇帝看着那渐渐逼近自?己的长剑,竟然一点儿不见惧怕神色。
辜筠玉提剑闭眼,看着眼前这个?其实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男人,竟然出现了一点儿照镜子般的恐惧。
皇帝忽然哼笑了一声。
忽然,四周出现了很多原本不应再出现在大明?宫内含元殿的黑衣暗卫。
他们举起手中的弓箭,朝向殿内。
老东西果?真留有後?手。
「你,是不是把身边儿的近卫都留在兴庆宫了?」
皇帝忽然一笑。
辜筠玉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半点儿没有情势直转急下的急促,反而提着那剑又近了几?寸。
四周弓箭拉弦紧绷之声更剧,每柄鋥亮的箭头都对着辜筠玉,他却恍然未觉一般。
「你答应把你娘的尸骨迁回来,还作数吗?」
*
又被他关在了花萼相辉楼。
白?持盈不晓得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的,罕见地梦见了从未梦见过的人。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唯有一柱亮光袭人,她站在雪地中央,看到了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她一时高兴,便要上前追赶他们,他们却越走越远,脸上的皱纹和鬓上的华发竟然一点儿一点儿褪色,最後?变成?了二十几?岁的郎君和娘子。
他们在争吵。
「白?季卿!我自?认从来看人不走眼,如今却没想到,平生第一次识人不清,竟然是送给了自?己的丈夫!」
上前年轻的父亲痛苦地闭眼,想要触摸妻子的手缓缓落下。
「杀人狂魔,杀人狂魔,我同床共枕了数年,育有一女的丈夫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白?大人愣愣地低下头,绛紫官服的衣摆都被他攥地皱皱巴巴。
「那,那我去?写封和离书,我……我。」
他转身便要磕磕绊绊地去?书房拿纸拿墨,却被白?夫人一把拽了回来。
「写什麽?和离书啊!你现在应该想法是咱们从京城离开,躲得远远儿的。」
白?大人又磕磕巴巴地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