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好像缓过来了,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醒过来了,她无力的抱住身边的梁轻。
“姐姐,我的孩子出生了。你看看她好不好,你不能死啊姐姐,我们还没回家,还没回家。”
梁轻费力的点了点头,“回家,对,我们回家。”
梁辰看着梁轻无力的把头靠在自己身上,哭的泣不成声。她看着张利流下的泪慢慢消失,变成了鲜红的血。
梁辰伸出手去擦张利的嘴角,擦不干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那个蛊师没等到张利回来,却得到了另一个消息,于是,他就来到了山洞。一进来就看见那些村民都在殴打张利,哼哼了两声。
“都散了吧,别弄了。老大着急我们都去斗兽场,说是什么太子来了。”那个堂主一挑眉,看向蛊师。
“嗯?太子?来干什么?我们要不要?”说着,男子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蛊师哼了一声,随手撒出一片蛊虫。那个堂主撇撇嘴,叫人把福盈村的村民都带回到他们各自的牢房里。
随后,他摸了摸下巴。看着墙角还是一动不动的张利,拍了拍手。
随后,就跟蛊师走了。那个蛊师看着张利,又看了一眼爱神雕像。随手一挥,张利的腰竟然再次挺了起来。
那个堂主无奈的摇摇头,“唉,看不着好戏了,多感人啊,你说是不是?”那个蛊师没答腔,两人走后。
张利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腰,竟然直起了腰,他的心里话是,难道?娘好了?
看着光幕里的画面,沐临秋脸上满是泪痕。她嘴里苦,她看出来。刚才的蛊师,已经给他们下了蛊。张利,梁辰,梁轻。他们三个人,必死无疑。
可,最让沐临秋心痛的是这梁轻三人。是在自己来到了大黑山之后,死去的。她们来晚了,她们来晚了啊!
所有人都沉默着,看着这饱受折磨的一家人团聚。
这时,来了一个土匪。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他看了眼张利,把怀中的襁褓扔向梁辰。
梁辰看着那男子怀中的襁褓,疯了一样的站起来。她接住襁褓,笑得温柔。那个土匪扔完襁褓,转身就走了。
襁褓里是个孩子,刚才因为被扔飞,正在嚎啕大哭。但是,在梁辰怀中。竟慢慢安静了下来,梁辰抬头看向张利。
“夫君,这是我们的孩子,张福来。”似是知道梁辰将死,老天也不忍。让梁辰恢复了神智,张利颤抖着上前。
和梁辰一起跪在地上,抱住了他们的孩子。伸手轻轻触碰着孩子饭鼻子,“他好小啊,我,我当爸爸了?”
梁辰笑了笑,又把孩子抱到梁轻面前。梁轻虽然气若游丝,但还有一口气在。看见张福来,梁轻费力的扯了扯嘴角。
“张福来,真是个好名字。小名呢?小名起了吗?”
梁辰看着脸上没有什么伤痕的梁轻,动作很大的摇了摇头,“没,没有。姐姐,你给起一个好不好?”
梁轻惨笑着点头,“那,就叫福福。”张利哇的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眼前一黑,脚下一个站不住。
小福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梁辰一边抱着福福,一边用膝盖跪着移动到张利身旁,“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他们说沐大人来了,沐大人会给我们报仇的,沐大人会给我住持公道的。你撑住啊夫君!”
沐临秋抬起头,脸上写满无力。眼泪不断流下,光幕中的画面却没有停下。
那个堂主,和那个蛊师。从一开始就没有治疗梁奶奶的打算,他们只是为了折磨梁奶奶一家,制作爱神泪罢了。
张利直起了腰,只能代表,蛊师收回了蛊虫,梁奶奶的腰又塌了。
张利跪着直起身子,伸出手,“娘,娘子。我,我想抱抱我们的孩子。”梁辰慌张的点了点头,把福福递到张利手上。
张利眼前一阵模糊,已经看不清了,但即使这样。他抱着福福的手还是稳稳的,就像是他刚才撑着墙一样牢固。
“福,福福。我,我是爹爹。”张利费劲的开口,黑色的血不断从他口中流下,弄脏了襁褓。梁辰上前一些,开口道,“福福,我是娘亲。”
梁轻费力的扯了扯嘴角,“福福,我是大姨。”
听到家人们的话,福福停止了哭泣,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张利的脸。张利的身子摇摇晃晃,梁辰上前揽住张利。
福福在两个人中间,张利察觉到梁辰的怀抱。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娘子,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娘子,下辈子,你别嫁给我了。”
梁辰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不行!张利!你个王八蛋!你不准死!我和福福下辈子还没享福呢!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得伺候我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