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灵走到桌前,将令牌放在桌上,看着他的表情说:“爹爹,这是在阿婆家发现的,阿婆的死因并非是火,不过还需等仵作验尸后才能断言。”
银白色的令牌上刻着‘幽’字,是杨卓澄在皇宫里的标识。
正德脸色一沉,双手顿住,沉闷着声音问:“此事是你二哥做的?”
“这只是在阿婆家发现的,不一定就是二哥。”杨雪灵心疼爹爹的表情和举止,“爹爹,我们把二哥叫来问问好不好?”
她祈祷此事与二哥没有关系,这样爹爹就能舒心。
能在正德面前悄悄解决了,总比让言官们当朝质问要好。
正德沉吟许久,才点了点头:“荣普,宣二皇子即刻前来。”
“爹爹。。。。。。”杨雪灵抿着嘴,心中不舒坦,兄妹之间争斗,受伤的便是爹爹。
正德起身走过来,深深叹气,望着她道:“灵儿,你将令牌给我,便是在给你二哥生路,可你要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不可有妇人之仁。”
若是有妇人之仁,便如他这个一国之君一样。
“爹爹,若是二哥迷途知返呢?”杨雪灵天真似的问。
正德冷笑,转身负手走向殿门,停在门内望着院外叹息:“人一旦踏错路便很难回头,即使回头早已没了初心。”
杨雪灵望着正德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好孤单,她悄悄走过去扶着他年老的肩膀,用俏皮的笑容逗他:“灵儿定会一直保护爹爹。”
“呵呵,”正德回过神,转身轻声笑笑。
。。。
过了一会杨卓澄来了,进殿看见杨雪灵,他立马感觉不妙,连请安也是小心翼翼的:“见过父皇。。。。。。太女。”
正德抬头望着他,冷声质问:“刘家桥纵火案与你可有干系?”
“。。。。。。”杨卓澄满脸惊愕,此案与他没有。。。。。。关系,他赶忙拱手,低头解释:“没有,此案怎会与我有关系?”
他斜眼扫过杨雪灵,怀疑她挑拨离间。
正德把令牌举起,“那这个你怎么解释?”将令牌扔在他脚下。
清脆的击落声,仿佛雷鸣一般,惊到杨卓澄。
他低头看了看,弯腰拾起,那个‘幽’字虽然不醒目,却很眼熟:“。。。。。。这、不可能,我府中的令牌,为何在父皇手中?”
“。。。。。。”正德认为他在演戏。
杨雪灵皱着眉头:“此令牌在葬身火海的阿婆家找到的。二哥,我和爹爹想问问你,你府中的令牌为何遗落在阿婆家?”
“不可能!”杨卓澄愤怒地回答,“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我为何要去纵火?我与刘神医素未谋面,根本没有毁他家的动机。”
正在这时,刑部递来验尸结果,阿婆真正的死因是被人重击后脑。
杨卓澄慌了,赶忙跪下解释:“父皇,这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什么阿婆。你们不能因为一块令牌,便将我定罪。”
他慌张的表情,倒是与向来沉稳的样子,有明显区别。
杨卓澄向来心思缜密,沉着稳重,即使犯错被发现,也不会如此慌张。
难道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正德为难,一块令牌显然没有说服力,盯着他看了一会:“你先起来。”
“谢父皇。”杨卓澄起身后再次辩解:“爹爹,儿子真的没有参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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