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升起燥热,陈政觉得奇怪,两人都是哨兵,他为什么要避讳,不就是在说自己心里有鬼吗?
都是哨兵,凌肆有的自己也有。最终,陈政将自己的异常归因于凌肆长得太犯规了,以至于他模糊了两人的性别。
欲盖弥彰转回来,陈政再次提起被刻意忽略的事:“你不是说找到人了吗?”
“嗯。”凌肆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哨兵悉心帮他整理肩上的毛巾,遮盖裸露的肌肤,挡得太严实了,达不到散热的效果,凌肆推开商钺的手,皱眉道,“太热了,裹这么严实做什么?”
商钺不知听见没有,修长有力的手臂半环着青年,防止大幅度动作导致毛巾掉下,“着凉的话您可能会错过宫宴和比试。”
这话说到凌肆心坎上,他没有再挣扎,只是把毛巾敞开点,边缘虚虚搭在大腿上。
“行了,你去把那个向导找来。”凌肆说,“那天晚上去过仓库的人也站出来。”
一时间,凌肆身边站了一排,几乎一半哨兵都站了出来,神情雀跃,丝毫没有要被抓包的心虚。
一时语塞,凌肆脸色不好,“你们进去做什么?”
“我们是去保养机甲的,老大。”最右边的一个哨兵争着说,“你忘记了吗?我们和你说过的,每一次比试之前都会好好检查机甲。”
“真的,我们确定当时没有任何问题。”另一个哨兵说。
没有问题还会影响机甲精度,倘若是这些人毛手毛脚导致比试出问题,那应当考虑换一批人了。
眼眸暗沉,凌肆搓了搓泡得皱的手指,一个个看过去,每个哨兵都眼神飘忽,脸颊红,即便是小麦色的皮肤也十分明显。
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嫌疑人。
“别说废话。”凌肆有些不耐烦,“菲利安和你们一起进去的?”
菲利安是那个向导的名字,依稀记得是个三流小世家出来的。
哨兵精神体攻击性较强,精神力暴虐,每隔固定的时间就需要向导进行精神疏导,菲利安就是凭借这个融入进来的。
大家精神力还算得上稳定,没有找过他,但会按时给一笔钱。
哨向的关系无非就两种,因为精神疏导生出情感的哨向会结为伴侣,而其余多为雇佣关系,一方付钱,一方为其提供精神疏导服务,当然,不乏有向导医生,专门为精神海受伤的哨兵进行治疗。
“那天没轮到他,何况我们也不让他做这些事情,”检查机甲,报错,修理都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很少有向导会浪费向导之力做这个,他们又不是没有人性,“他和我们说想学,就站在一旁”
说话的哨兵神色微沉,显然想到什么,“也有可能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他”
“对不起,老大!是我的错,没有仔细检查!”哨兵鞠了一躬,脸上表情视死如归。
“对不起,老大!”
一有表率,其余哨兵齐刷刷道歉,声音洪亮,响彻整个训练室。
“”
凌肆一头黑线,坐他旁边的商钺时刻关注着他肩上的毛巾,察觉到有下落的趋势,立马往上拽了拽。这件事确实也有他的失职,商钺沉声道歉。
“噗嗤——”
不合时宜的嗤笑声打破了哨兵们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氛围,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十几双眼睛直唰唰盯着他,陈政收敛了笑容,轻咳几声,“抱歉。”
面对除了老大之外的人,这群哨兵的战斗力惊人,立马反击:“不是,你有病吧,和你有什么关系?”
“笑屁啊笑,老大被诬陷很好笑吗,不会是你做得手脚吧?”
“哦,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积极,原来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