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冬微连连点头,一溜烟就蹿进人群不见了。
刚回到宿舍。
左听就看见在门口蹲他的方恸。
左听一个头两个大。
看样子,这傻鸟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方恸见左听还背着书本,直接让步,让左听先进宿舍放东西。
宿舍门一开,左听本来想关门的,但方恸比他先一步挤了进来。
左听觉得,自己对这货的忍耐度高了不少。
左听收拾东西的时候背後一直有道强烈的视线,左听实在是受不了了,转头问方恸:“你不是今天比赛吗?还不去?”
方恸反问:“你不去?”
左听拉着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我对篮球不感兴趣,你要是搞什麽弹琴比赛,我还可能去看一眼。”
方恸挑挑眉,拉着樊冬微位置上的板凳坐到左听身边:“那好说啊,反正我是个替补,去不去还有别的队员和替补,有我没我一样。”
左听打开导师给他的课题看了起来,顺便呛一下方恸。
“那麻烦你滚回自己的宿舍去躺尸,我跟你关系很好吗?”
“我们关系不好吗?前夫哥?”方恸自然趴在左听桌子上,也不看左听,就看电脑上他看不懂的课题。
左听滑动鼠标的手停下了,用很不爽的眼神看向方恸:“你是不是很想被我打死?”
方恸立即坐起身,擡手满脸的无辜:“法治社会哈。”
“你应该感谢法治社会救了你。”
左听收回视线,撑着脸挡住了自己视线,懒得再看旁边这个碍眼的家夥一眼。
方恸也不恼,就这麽继续趴。
不过这次他没看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他在看左听。
那个女生他让人去调查了一下,叫风延嫦,和左听关系似乎只是小叔子和未来嫂子的关系。
替他查的那个人还以为他看上风延嫦了,明里暗里跟方恸暗示对方有未婚夫,生怕自家集团继承人想不开去当小三一样。
调查完之後,方恸惊觉自己居然因为这麽个事变得敏感多疑,实在是不应该。
但方恸才知道风延嫦的身份一个小时,顾女士就打来电话了。
电话里顾女士没问方恸调查别人做什麽,只是再一次和自己的好大儿聊了次心。
“之前你一直跟着我和你爸看那些名利场,我们家不反对早恋,但你也鲜少有恋爱的时间,突然对一个人特别在意,或许会给你一种喜欢别人的错觉。”顾女士缓缓开解着方恸。
听着母亲的话,方恸却没有豁然开朗,反而更加迷茫了。
“我知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在意一个人,除了喜欢,也可以是因为对方有合作的商业价值,或者堤防敌对方那样……不过,我很好奇。”方恸犹豫了许久,又想到了左听那双看自己如此不耐烦的眼睛。
难道自己真的是抖诶木?
“我本来应该讨厌一个人的,因为我在他那里吃了亏,还被他侮辱了,从我这里看,他浑身缺点,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顾女士就安静听儿子讲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我们之间关系根本不好,朋友都算不上,甚至之前还存在欺瞒,但我似乎没有最开始那样讨厌他了,当然,也算不上喜欢吧。”
说到这里,方恸抿了抿唇,纠结了很久,才小心翼翼问他母亲:“妈,也许,我可以和他交个朋友?”
这个小心翼翼,不是真话坦白给母亲的忐忑,而是对自己说出来之後的不自信。
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方恸才听到自家母亲传来的叹息声。
顾女士似乎是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回答方恸的问题。
“小恸,这件事确实怪我们,我们太忙了,对你的事不太关心,以至于你似乎有了些偏扭曲的爱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