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如此?!”
“有何不可?”
“你这是……辱父欺君啊!”他试图将小姑娘的观念掰回来。
“……也许吧,可他也打我了,关我了啊!”
“喔,就许他辱我?欺我?”
夜昙有些愤愤。
“不许我还手?”
“可他毕竟是你的身生父亲呀!”
“你搞清楚欸,生我的可是我娘!”
还难産死了。
而且她可不觉得母後也会如此待自己。
“公主,你就这麽恨暾帝?”离光旸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的确是他不是,可是……
“也许暾帝是有苦衷的呢?”
过去,父帝就经常对他说——这都是为了你好。
所以,他就一直听父帝的话。
反正父帝也不会害他。
暾帝……又真的会对她毫无感情吗?
“他打我,骂我,看我被人欺负,被人刺杀,还把我关牢里,不给我学上,就算他有苦衷吧,我就该原谅他吗?”
“凭什麽?”
就凭他是君父?
她才不买账!
“……”玄商君久久无语。
暾帝的所作所为,他的确无话可说。
“那……‘大义’这个呢?”他生硬地转了话题。
“你写的这——‘大义皆是虚妄’,这又如何说?”少典有琴指着那张纸,“公主,‘大义’才是世间正道。”
“可是‘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大义是正道什麽的,夜昙公主当然是……完全不能茍同。
“而且题目说的‘大义’一开始就不对啊!”
“……有何不对?”玄商君将一本《易》递出。
“《彖》曰: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对啊,这不是把人定死了吗?这还不是大错特错?”
夜昙趁机一把将玄商君手中之书夺过。
“你把书给我!”
“不给不给~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说罢,夜昙便将那书撕得碎纷纷,往空中一扬。
恍若散花天女。
“你!”
“胡说八道!”玄商君气昏了头,出言更是无情。
“顽劣不堪!朽木不可雕也!”
“哎呀,我就和你开个玩笑嘛,还真生气了?”
夜昙的手被他拨开,也并不太生气——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
“不就是本书嘛!还你还你!刚才那些都是戏法而已啦!”
她自认为还算是个爱惜字纸的人。
“……”玄商君接过书,气消下去不少。
但还是不太想理她。
“你若真的不服气,就该与本公主理论!”个冥顽不灵的老古板,就知道一味说教!哼!
自己非要让他心服口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