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典有琴坐下来,用手抚上琴弦。
夜昙凑过去,她有点想将脑袋搁在他肩上,但是又懒得费尽坐下来。
肚子会硌到。
她不舒服。
“弹的什麽?”等一曲终了之後,夜昙看向少典有琴。
“风入松。”此乃太古遗音。
“我觉得……和刚才听的那个很不一样哎……”她依旧是没听懂的。
“此乐与诸乐皆不同。”尽管她什麽乐理都不懂,但神君倒是很乐意为她解惑,“有八十大调,五十一小调,三十六等音。有内外五形,六律五音。”
“那你方才是怎麽弹的呀?”夜昙有点费劲地弯下腰,摸了摸那琴弦,“教教我呗?”
“我们去那边。”神君看出来她的动作有点不自然,便抱起琴起身,牵着她往更高的书桌那走去。
“好了,你先把手摆好”,说罢,神君抚上夜昙还在琴弦上乱摸的手,将之摆正,“左手龙睛,右手凤目。”
“琴有八法,分别是抹挑勾剔,撇脱揉打。”只要一开始教学,他就止不住的有些唠叨,“还有六忌七不弹……”
“什麽是七不弹啊?”
“遇惊,闻哀,恸泣。念怒,心事,情欲。有这几种情绪的时候,是不适合弹琴的”,神君继续认真解释道,“不旁近欲,不洁近秽,无香近亵时不弹,而且……疾风骤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整,酒醉性狂之时,都不能弹。”
“那今天不是下雨天吗?”夜昙仰起脑袋,“那是不是就不能弹琴啊?”
“严格来说是这样的。”
规矩真多!
夜昙在心里小小翻了个白眼。
“可你不是正在抚吗?”
“我这是教学。”神君狡辩完,又转过头去亲了下夜昙的脸。
毕竟,抚琴还得不近女色呢,现在他还不是得手把手教。
“是哦~其实咱们这是弹给孩子听的哦~~”夜昙帮他找的借口就自然很多。
说说是学弹琴,但夜昙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琴上。
她弹的基本和弹棉花没什麽区别。
此时,她的注意全在握着她的手上。
能感觉到他手上的薄茧。
一曲终了,夜昙有些依依不舍地摩挲他指尖的薄茧。
摸着感觉很粗糙。
她还记得那处的触感。
突然就觉得心痒起来。
“怎麽了?”神君低头看她。
玩琴也就算了,怎麽还玩起他的手来了。
“那个……你手上的茧是练剑还是练琴的时候弄的啊?
“都有吧?”
也可能是握笔吧?
“你做什麽?”
“继续弹琴呀~”夜昙拉起少典有琴的手就把他往床帐那里拖。
帐中弹琴也是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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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夜昙噘嘴。
孕妇的需求似乎是比较高。
“现在不可以。”被青葵教训过的神君说什麽都不可能还如之前那样放肆。
他的头已经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哎呀,现在可以了啦!”
夜昙的手如蛇一般自衣角处滑进去,摸他脊柱。
指尖跳动,仿佛真的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