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珠避开他的胳膊,隔了一层被子,像只毛绒玩具一样挂在钟鹤的身上,钟鹤顺着许多珠的头发,扯过半边被子,给人盖上。
“你知道为什麽即使你和他没有交集,他还是对你不友善吗?”
怀里的人摇头。
“因为嫉妒会让人无理。”
钟鹤的被子盖到腰部上半身和许多珠紧密的贴在一起。
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像是不管主人死活,疯狂位移,无限的贴近她的脸颊。
脑子再次蒙上薄雾,那种抓不住谜纱的被动,让他的痛苦和身上的人等同。
那句无数次从许多珠口中说出的回荡在耳边,“这不好。这不对。这不道德。”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不好,真的不对,真的不道德吗。
他想要对方成为谁,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是自己的妹妹,还是……
钟鹤企图用理性分析,如果是前二者,那自己的身体反应只能是道德沦丧。
可是这不就是他的妹妹吗,可是除了妹妹之外呢?还可以是什麽身份。
真的只是妹妹吗?
“你。”
话卡在嗓子里。
“你觉不觉得……”
嘟噜嘟噜,嘟噜嘟噜。
身上的人一个弹跳起身,抓起声源,外卖到了。
钟鹤的话咽回肚子里。
等到前台小姐姐把炸鸡年糕,奶茶放到门前,许多珠打发她哥去拿。
翻身在床上的人,打开微信,八点半《毛孩子》的下播时间。
节目上几个人有她微信的,都发来问候,不外乎是安慰她,相信她的为人。
许多珠反过来安慰他们说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许多珠没和王悦可说刚刚的事,证据不确凿,何况她说出来对于可可没有任何助益,只会让人更加烦心。
她不希望给人添麻烦。
回复完,钟鹤拎着外卖袋子回来,都是垃圾食品,油味透过袋子反了上了。
他把袋子拎到柜面上。
“下床吃。”
这是他最後的底线。
能屈能伸,许多珠方为一条好汉。
“哥,你吃吗?”
“你自己吃。”
“哦。”
钟鹤靠在床边,打开微博,他新注册的,孤零零的原始头像就连名字都是字母加数字,他快速地修改名字,ZH,头像现拍了一张许多珠啃鸡腿的大头照。
“你不是想做博主吗?”
他的话落在静谧的空间,许多珠吃饭的时候不怎麽看下饭视频,她享受与食物独处的时光。
“我还可以做吗?”她咕噜喝了一口奶茶,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钟鹤,男人俊朗矜贵继续说道,“可是我现在风评很差,大家不太喜欢我。”
男人轻笑,眉眼温柔。
“微博号给我。”
没关系,往前走,有人为你铺路。
许多珠手上不方便,把手机丢了过去,密码一如既往是那串永恒的数字。
准确来说没有人知道她的生日,包括她自己。
于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在等到身份证上的那串长长的编号之前,获得了她人生的第一个号码。
所有人都记得住,许多珠来的那个春天,2019年3月31日。
後天。
就在後天,在那之前他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一个全新的princess。
晚上九点,千家万户安静的夜。
许多珠和妈妈报过平安,今晚许有仪从佛罗伦萨飞回。